「师爷」,乃是明朝中晚期以后,直到清朝,以至民国,三百年来都流行的职业。在近代史上,许多著名人物都有「师爷」,有的也当过「师爷」。如著名学者孙星衍就当过陕西巡抚毕沅的师爷,〈聊斋志异〉的作者蒲松龄就当过宝应县令孙惠的师爷,林则徐当过两广总督百龄和福建巡抚张师诚的师爷,李鸿章当过曾国藩的师爷,左宗棠当过骆秉章的师爷,戊戌六君子之一的杨锐,当过张之洞的师爷,袁世凯和〈老残游记〉的作者刘鹗当过山东巡抚张曜的师爷,秋瑾的祖父秋桐豫当过东三省总督赵尔巽的师爷,辛亥革命元老朱执信的先世,国民党元老胡汉民的先世,国民党领袖蒋介石的先世,都当过师爷。甚至周恩来的祖父周殿魁、外祖父万青选都当过师爷。
「师爷」,又称「幕客」、「幕宾」,是地方官府主要官员私人聘请的「佐治」人物。他们从主官那里拿薪水,只对主官个人负责。按照「佐治」内容的不同,师爷又分做主管判案的「刑名师爷」、催收钱粮的「钱谷师爷」、书写信札文稿、代拆代行、承上启下的「书启师爷」。
「师爷」名义上虽然是「佐官以治」,实际上往往是「代官出治」。因此,他们是「操三寸管,臆揣官事」,手中掌握了相当一部分官府的实权。他们的活动,对于当时的政治生活和社会生活,产生了极为重要和深刻的影响。他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对于后世的影响,也是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这主要是因为,明清之际的多数地方官员,是科甲出身。他们所学的就是「四书五经」、子曰诗云;他们所熟悉的就是八股文的「起承转合」。一旦外放去当地方上的父母官,要去征粮收税、审人办案、送往迎来、上报拟稿、下发告示等,一样也做不来。他们在这些日常事务中,脑袋里是一盆浆糊,非得一些具有「专业知识」的师爷们帮衬,乃至替他们当家作主不可。
府、县两级师爷,属于低级师爷,他们多数来自绍兴。大抵功名不高,甚至没有功名。但他们具有「专业知识,家传秘术」,俨然是一门独家手艺,明清两代几乎所有基层政务,全由他们一手包办。实际上,师爷从聘他们的地方官那里领得的薪水,仅是象征性的,一旦入幕,行政机关运转起来,他们自会按「行规」收取该得的那份收入。
道台以上的官所聘的师爷是高级师爷,他们大抵有较高的功名,至少是个「举人」。也有以秀才之身,因特别出色被人看中的。高级师爷由于包办事务更重要,因而威风得很。当年左宗棠给骆秉章做师爷时,所有军政大事皆由他一手专断。晚清大学问家樊樊山的父亲身为正二品总兵,只因得罪了左师爷,左师爷一句话,总兵大人的乌纱帽就丢了。包办文案的夫子一支笔,往往又毒又狠。一字之差,可以陷人于狱,也可以解人罪过。最有名的例子,就是李鸿章在曾国藩幕内,在与太平军打仗的奏摺中,将「屡战屡北」改为「屡北屡战」,一字之差,在战败之余,精神和气韵完全不同,使东家转危为安,成为师爷的杰作,流传至今犹称美谈。
就因为有了作幕的经历,就有了做官的经验,凡是当过师爷的人,再走仕途,往往都会是非常干练而且务实的官员。至少,他们不会被人蒙了。
不过,在许多人的心目中,提起师爷,就与心术不正、阴险狡猾、舞文弄墨、谋私作恶等坏人的行径脱不了干系。因此,在戏剧和小说中,师爷往往成了被奚落和嘲讽的对象。实际上,这犯了以偏概全的谬误。历史的真实是,师爷有良莠之分。在清朝中期以前,师爷以「良幕」为多,清中期以至晚期,坏师爷就愈来愈多。
因此,从师爷的作用和影响,师爷与许多名人的关系,师爷的良莠,都说明师爷是一个值得注意、值得认真研究的社会群体。「师爷文化」中,有许多值得肯定的东西。如,师爷长期操办具体事务而养成的周密的思维方式和干练的办事作风;刑名、钱粮、书启师爷在法律、财会和文书业务上颇具办事技能;许多师爷是诗文家、学者,他们写出的文章、诗词、学术著作、笔记小说,乃至尺牍、日记,都是宝贵的文化财富。
例如:「浮生六记」,虽是有名的小品,却是一个师爷的「生活自传」。作者沈复,字三白,在这本书中,历述自己的师爷世家,其父在师爷的贫困生涯中死去,他只得放弃功名,子承父业,拜师学做师爷。他廿五岁独立应聘做师爷,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他为人正直不贪,因而终身贫困,「隆冬无裘,挺身而过」、「春寒彻骨,沽酒御寒,囊为之罄。」爱妻去世,竟无钱装殓,幸得人相助,加之变卖家产,才将装殓之事办得。
再如:「雪鸿轩尺牍」作者清朝乾嘉时的师爷龚未斋,「秋水轩尺牍」作者许葭村,是较晚一些的师爷。他们都有华丽生辉的文笔。如,「秋水轩尺牍」中所写,读来满口余香:
桂花香里,我驾扁舟;
菊蕊黄时,君遗尺牍。
而「雪鸿轩尺牍」中对官场的抨击:「官府一点朱,百姓一碗血」可谓沉痛。
此外,还有清朝王又槐的「办案要略」,杨恩寿的「北流日记」、「长沙日记」,清朝汪辉祖的「学治臆说」、「佐治药言」,清朝许同莘的「公牍学史」等,都是师爷们留下的宝贵遗产,仍有研读的价值。
师爷,这绝对是绍兴的名特产品。尽管现在已经销声匿迹,但仍留下许多动听的故事和一宗独特的“师爷文化”。
师爷,又称幕宾、幕友、幕客,到清朝才有师爷的称谓。他非官非吏,无品无位,只是受聘于幕主官员的佐治人员。双方是宾主相待,师爷称幕主为“东翁”,幕主则尊称师爷为“老夫子”。表面上很客气,骨子里不过是雇佣关系,充其量也只是官员聘用的私人顾问或私人秘书。幕宾(师爷)肇始于明,兴盛于清,衰落于清末。古代将帅出征打仗,住无常所,设幕为府,通称“幕府”,以后就成为各级军政官署的代称。军政大员常常个人聘请一些文人,帮办各类事务,这些人便称作幕僚、幕宾、幕友。明嘉靖年间,有浙东第一才子之誉的绍兴徐渭(字文长)就应聘为浙江总督胡宗宪的幕宾,后来被绍兴老乡视作师爷的“老祖宗”。这文长公不仅文才出众而且懂得军事韬略,胡宗宪能在进剿倭寇时取得重大胜利,擒徐海、诱王直,文长公出了许多金点子,是功不可灭的。但是,在当时师爷只能说是应运而生,还未形成一种社会现象,更未出现师爷群体,只有到了清朝,师爷才“交运”而旺,人多势盛,成了气候。
师爷文化群体里,人数最多,名声最响的是“绍兴师爷”。所谓“无绍不成衙”,绝非偶然。乾嘉时期绍兴名幕龚萼在他所著的《雪鸿轩尺牍》里说:“吾乡之业于斯者不啻万家”。这万家是虚夸,但师爷人数多是肯定的。我们对“绍兴”的概念要弄清楚:作为县名,绍兴县是在辛亥革命成功后才出现的,当时是把山阴、会稽两个县合并而定的名,因此过去一般都把山阴和会稽两县的人叫做绍兴人,因为两县县治都设在绍兴城内。但当时有个绍兴府,下属8县,即山阴、会稽、萧山、诸暨、嵊县、新昌、上虞、余姚。这绍属八邑都有不少人当师爷,不过最集中的还是在山阴和会稽。那末,为什么绍兴出师爷多呢?这跟绍兴特定的文化、经济条件和历史、地理环境是分不开的。绍兴历来是文化之邦,读书郎特别多,但能当上官的比例毕竟很低。退而求其次,还是当幕友,既与读书相近,也有一定的社会地位,按徐文长的说法是“处于不显不隐之间”,而且还有再当官的希望。所以当师爷对绍兴落第文人具有很大的吸引力,趋之若鹜。绍兴人还有个特点,就是处世精明,办事审慎,善于言辞,工于心计,是智囊人物的理想人选,易得幕主的欢心和信任。绍兴这地方还有个地少人多,人口密度与耕地比例失调的局限性。清代山阴县2个人只有1亩田,即使是丰年也只有半年口粮。离乡背井,另谋出路,绍兴人是习以为常的。文人走文路,当师爷是一条很好的路。这种客观条件,加上同乡戚谊,相互提携,绍兴师爷多而精,是很自然的事了。一种文化总是依附于一定地域的,师爷文化就是依附于绍兴的,这也正是师爷文化具有鲜明地域特色的一大原因。
师爷肇始于明代中晚期,兴盛于清朝一代,没落、衰亡于清末民初,在中国古代社会中活跃了大约300年的时间。师爷,也就是那些官员们自行聘请的幕僚,是没有正式职务的,不过权力却不小,因为他们在官员面前很能说得上话。
师爷也有分工,有钱粮师爷、刑名师爷等等,一般记录供词的坐堂师爷是刑名师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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