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主人公”我“是个小姑娘,象春花一样柔弱、娇美,在母亲艰难的培育下,读了几年书,近乎小学程度,懂一点文化,有一点道德观念。她希望能靠自已劳动的双手养活自己,但一次次失败、失望,当她被新校长的儿子诱骗失身后,逐步沦落,终于成为暗娼。
2、母亲:是底层的劳动妇女,她温存、善良、吃苦耐劳。对生活的贫困和厄运逆来顺受。她孤立无援,为了拉扯大孩子,当尽了全家的东西,以至最后那根作为陪嫁的“银簪”。给人洗臭袜子,熏得饭都吃不下。为了不饿死孩子,给她找了个新爸。
扩展资料
《月牙儿 》所采用的的艺术手法:
1、浓郁的抒情色彩
共43个章节,每节都不长,但文字凝炼简洁,意境幽辽隽永,格调深沉凄婉,抒情色彩十分浓郁,从而,使整篇作品如同一首抒情散文诗。作品对“我”的生活经历没有大肆铺陈,而是极力渲染“我”的内心情感,其基调是哀怨凄绝的。
2、精巧玲珑的结构
从作品开篇到结尾,无论是写父亲去世、母女上坟、夜走当铺、母亲改嫁,还是写受骗失身、囚入铁窗,“月儿”始终陪伴着“我”,成为联结全篇的线索;同时,在小说情节的发展和人物感情的嬗变中,又起着承上启下的作用。
3、比喻、象征等手法的运用
在古代,月亮就和女性联系在一起。比如婵娟,既指月亮又用来指漂亮的女性,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多人只记住了它的象征意义而忽略了其本义。或许可以这样说,月亮在一定程度上成了女性的代名词与象征。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月牙儿
月牙儿的人物形象分析
(一) 天真单纯且自尊的小姑娘:
《月牙儿》中的“我”是一个天真单纯的小姑娘。爸爸死时,“我”没有悲伤,也没有痛哭。还怪大人们不理“我”。天真的“我”不知道没了爸对我们将意味着什么。“更觉得自己的悲伤。”当妈很的哭,大家很忙,嚷嚷声很高时,“我”却认为“也似乎不值得嚷。”不知世事艰难,真小孩的天真。如果说这是“我”小,那也罢了。但“我”并没有在认清这个后而改变。当“我”妈妈做了暗娼之后,“我”不明白她为何不落泪,反而好笑。可见“我”的单纯。“我”不但没想过妈妈笑的后面的辛酸。“我”还开始疑心她,并开始省钱。一旦她叫“我”做那样的事时,“我”就可以逃跑。最终“我”离开了她。满以为会凭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可处处碰壁。想找份工作,才发现没有工作给妇女;想玩浪漫,才知道男人不是那么容易上当的。甚至当“我”被骗失身后,小瓷人找上“我”时,“我”不但没闹,反而悄悄搬走了。“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不明白世事,头脑过于简单。导致这样的性格还有“我”的自尊。当“我”被同学耻笑。“我”认为因为她的职业让我丢脸,让“我”抬不起头来。“我”的自尊心受到伤害后,“我”就开始恨我的妈妈。当“我”得知在饭馆做女招待也得卖笑,也得应答客人的无理要求是,"我"因自尊心被伤害,"我"生气辞职不干了。"我“想踏出这个险恶的社会漩涡,但是因"我"天真单纯,自尊自强,得到的只能是各种碰壁和屈辱。可见女性的生存只是吃饭前提下的交易买卖,而爱情,浪漫,尊严只是本能的伪美的代名词,女性的自我实现及价值意义也就是通过性别特征换取生存权利。这不仅反映了在男权社会中女性的生存状况,也揭露了女性解放的艰难,不难体会作为一种深层次的文化意识,实现男女平等与妇女解放那么困难,比在法律上制度上社会保障上解放妇女问题困难的多”。即使是具有一定文化程度和自主意识的新女性,在于以男性为中心的传统道德发生冲突时,在捍卫自己的权力上仍旧是微弱的,无能的。她们没有自由,不能有自己独立的人格。
(二) 善良仁慈,追求个性的新女性形象:
月牙儿中的"我"像中国广大的妇女一样是善良的。当"我"失去父亲后,"我"便开始帮助母亲。"我"可怜她,知道她喜欢花,就有机会折一俩朵给她戴。虽然她做了暗娼,使"我"抬不起头来,但"我"爱妈妈,因为她得顾我们俩的嘴。在"我"被校长的侄儿骗以后,"我"遇到小瓷人———他的妻子,我可怜她,便答应离开了那个骗自己的男人。"我"心怀仁 慈,"我"可怜别人,可谁来可怜"我"。“我”只能依靠自己了。“我”不想在这个黑暗社会中变成像“我”母亲那样的人,也不想像女一号那样挣饭吃,更不想变成像小瓷人那样没有自由的人。“我”是有自己的追求的,“我”想像男人那样凭借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想脱离男权的藩篱,想摆脱成为男人附庸的现状。"我"追求自由的生活,"我"想自食其 力,清清白白的活。
“月”是美好、纯洁的象征,古往今来,多少诗人墨客,咏之叹之。老舍却取月缺之时,“月牙”之形,唤“月牙儿”之名,疼爱,希望之义溢于言表;唤“女”为“儿”,更显其父母(亦即作者)的期望之深。然而,愈见美好的东西,却偏逢那世道,命运多舛。月牙儿的冰清玉洁和柔美正如她的心地纯洁善良,自爱自重;月牙儿悬浮在空中无依无靠,正如她的孤苦伶仃可怜无助;月牙儿微弱的光时时被黑暗吞没,正如她无力挣脱黑暗社会带给她的恶运。作者以美好的、诗意的意象遭逢摧残,从而产生了更加强烈的艺术效果,更能从内心深处打动读者,揭批罪恶。
“月牙儿”迫于生计,不得不做暗娼;在麻木、无奈的生活窘况中,她还不忘母亲的生存,甚至于在狱中,她还时时惦念她的母亲。这是一个极其普通、寻常的百姓形象,有中国女人特有的隐忍、负重,有过微弱的抗争,有过少女单纯情意,有着面对无奈现实的颓废、消沉,更有永不泯灭的“善”意。这和许多名作中的妓女形象是不相径庭的:她不同于中国古时候那些才艺双绝的妓女形象;没有琵琶女嫁作商人妇的善终;也没有杜十娘的愤而投江之勇;她不同于莫泊桑《羊脂球》中的羊脂球能不顾性命地捍卫最后一道防线,以其特有的方式表达无奈与独有的抗争;她不同于《子夜》中游戏风尘、自作聪明的陈白露;她也不同于《娜娜》里娜娜满足于现状,又放荡其生活,主动腐化不满的现实社会。 “月牙儿”近似于一个没有个性,随意生活的逼迫,无怨无诉,奉行“这一切都是命”、“羞耻又不是我造出来的”的女性,但同时,她又是一个极其典型的形象,生活中处处可见其性格。掩卷叹息,让人久久不能相忘。
月牙儿从一个不谙尘事的小姑娘,成长为一个单纯而热烈的少女,最后被迫从妓,这一切都在作者平静的词句中演绎。“装了一身新的行头,上了市”。这含蓄的表达,更能倾露作者对月牙儿的同情、怜惜。含蓄中蕴藉明朗,含蓄里同样难掩沉痛和悲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