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明喜爱书法,醉心翰墨,近乎痴狂,尤喜榜书。榜书书法被誉为无言的诗,无行的舞;无图的画,无声的乐。昔日汉高帝未央宫前殿成,命萧何题额,此署书之始也。榜书就是为了题写匾额、摩崖、石刻而衍生的特有的一种书法文体。而匾额、石刻可以流传千古,是大众最常见、最喜闻乐见的艺术形式。
他苦苦求索,深得书法之真谛。其榜书笔力苍劲,信手间,跌宕跳跃,宛若行龙,恣肆奔放,活脱潇洒,内蕴丰富,意趣盎然,个性张扬,跃然纸上。望之或如大河奔流,或若行云流水,气象万千,呼之欲出。
古人云:字生于墨,墨生于水。水墨者,字之血脉也。有道是:字如其人。建明书法与其人大相径庭,其人性格温和,文质彬彬,言语举止,恰如其分,绝无张狂之举。而其字,却追求洒脱狂野,放荡不羁,沾墨浓淡不顾,皆一气呵成,故字尾常现飞白,夸张笔法得其自然纯真也。其书法有如下三大特点:用笔精妙,八面出锋;用力之处,筋骨必先。恰如刀刻斧凿,入木三分。跌宕多姿,富于弹性,天马行空,自然天成,恰如飞鸟走兽,直抵人心。
书中有画,画中有书,恰如生宣纸上激荡肺腑的一幅大写意画。
建明好茶,故茶道二字也是建明常见书法之一。建明写茶,寥寥几笔,有山有水,山水之间一株千年茶树跃然高山云雾里,意境深远,树下茶壶、茶杯摆放整齐,而远方一位老人,“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建明构书“茶”,追求自然和谐的心态跃然纸上,形象力透纸背。
而“福”字书法作品,一侧恰似老人为儿女簇拥环绕,尽享天伦之乐,洪福齐天,而另一侧象形粮瓮,里边映出古钱币的图案,有儿有女生活无忧,充分体现了中华民族传统的文化对幸福最简单的诠释。
人类文化的历史长河中,酒已不仅是一种客观物质存在,更是一种文化象征。建明通过美术化的手法,将“酒”字基本形态左边三点勾勒成酒滴和酒杯,右边则勾画成一酒坛,左低右高,倾酒于樽跃然纸上。形象地描绘出了酒“兀然而醉,豁然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孰视不睹山岳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如江汉之载浮萍”的“至人”境界,惟妙惟肖展示出酒的韵味和涵义。
建明作品“寿”,利用书画融合的手法,把“寿”字右上角的一点勾画成了一颗仙桃,上部一白须长寿星额头和飘逸的胡须让人心生羡慕,把“寿”的顺其自然、心平气和、摒弃杂念,清静无为的最高境界栩栩如生地展现出来。
建明“竹”字更绝。写竹,更似画竹,利用笔锋顿挫,把竹节勾写的栩栩如生,把竹子气节、坚贞、挺拔的形象展示的淋淋尽致,而作品更表达出建明淡泊宁静的处世态度。
其作品“龙”运用象形的手法,生动地勾勒出龙的形态和气势,展示出中华龙的雄浑、放纵之态和中华书法之神韵,自成一体,韵味悠长。
建明喜好为书法配之一方好印,常用印刻有香炉、茶壶、观音、荷花等。流露清心寡欲、唯美是求之心境。其香炉印刻,烟雾缭绕;其观音印刻,身披白衣,左手持莲花,头顶佛光,顿让人心生平静;其茶壶印,茶香四溢,让人顿生身临其境之感;而荷印,一丛莲蓬,一簇荷叶,顿生清凉之感。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建明书法成就,得益于其融于自然,眼界宽阔,更得益于其悉心揣摩生活,潜心艺术探求,其对工作的热情与韧性在书法作品中得以全情流露。当那一片片黑白,如婴儿降生,无数次给他带来雀跃欢唱,也一次次鲜亮了他的艺术人生。
如今,在刘建明的世界里,书法、工作与生活相辅相成。他以书陶冶情操,以书会友。他从书法中寻找乐趣,再从生活中感悟书法艺术,并以此激发人们对生活的热爱,对幸福的向往。建明内心修真,不敏于言,性情中人,尽在一笔一画之中,其书法何由无韵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