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纪录片中个人物的现在状况

2024-12-02 03:5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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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读的天空

  高三七班最后有18名同学落榜,除了一位弃学打工,剩下的17位,悉数选择了复读。

  钟生明当年一走出考场,就对山上的父亲说,“我的任务完成了。”落榜在他意料之中,他无所谓,暑假出去打工,干什么始终不肯说,只是一个字“混”。

  当着昔日同学的面,他乐于炫耀自己挣钱的能耐,他说自己打网游,最多时存了1万多,即便打工,也是每月4000多元。在一片惊羡的感叹声中,不禁眉飞色舞。

  一同落榜的“死党”陈斌,在家人的安排下,上了一所外地的自费大专。钟生明一下子冷清了,泉州的叔叔看着这个侄子不争气,把他强拉到了外地学校复读。

  一位看了《高三》的师兄,对这个不爱读书但机灵透顶的小师弟,颇有兴趣,对他说,只要考上大学,可以帮助他在网游方面发展,钟生明觉得,这是出身贫寒的自己最好的机会。

  他说,一年来,心性收敛不少,没再翻墙旷课,也没再上网,“英语可以考及格了,数学还是不行,不知道最后会怎么样。”

  他看好女同学冯银靖,总是拍着对方的肩膀,哥们一般地说,“你是高三7最大的希望,现在还是。”

  冯银靖觉得这话特真诚,她本来成绩很稳定,却意外地考砸了。她心理素质好,从不怯场,最后只能归咎于“命不好”。落榜后,有次听到钟生明还这么说,竟在电话里哭了出来。

  张丽华学的画画,2005年差1分与中国美术学院失之交臂,随后去广东画了三个月的糖果装饰纸后,又回来复读。今年,因为专业联考全军覆没,她几乎确定将第三次复读。这个戴着蛤蟆镜、装束略显另类的女孩,是大家公认的坚强者,即便这样,依然谈笑风生,她说,这个秋天还会回来。

  吴乔玲不再课堂上鼓捣卡通人物画了,周浩再也没有机会抓拍到她在雾气蒙蒙的窗户上涂鸦的场景。

  林丽珍落榜后想死的心都有了,所幸父母开明,疏导,小女孩却背上了日益沉重的十字架,一再对记者机械化地重复,“再考不上,父母怎么想,怎么想?”

  学校附近听说有一座很灵的寺庙,每逢高考,香火特旺,几个复读的女孩悄悄拜过,“除此之外,不知道还能再使什么劲”。

  去年年底,武平一中把校门换了,大家开玩笑说,风水破坏了,兆头不好。

  大学啊,大学

  林佳燕的日记终于翻到了大学那一页,她去了中央民族大学,读对外汉语专业。在同学们眼里,这是个极端刻苦的女孩,内心敏感而又脆弱,不善与人交往。

  班长钟淑梅也在北京,读的是妇联下属的中华女子学院,却很少联系到林佳燕,2005年,《高三》纪录片在北京首映时,差不多同学都到了,惟独她这个重要角色缺席,后来北京的同学聚会,她也没来。

  王锦春在武平,断断续续地收到一些同学的反馈,说,林佳燕在外面做家教,被骗了中介费。班主任很担心,这个学生,单纯,没有社会经验,总是背负太多沉重的压力。

  后来,教师节佳燕发来短信,只是一句话,“好人一生平安”。王锦春才稍稍安下心来,“她有牵挂,就说明她还好”。

  钟淑梅,第一学期在中华女子学院,特绝望,什么都适应不了,哭着和母亲说,要回去复读,被劝住了。她不习惯饮食,不习惯气候,不习惯北方人的处事方式,熬过了一年,现在好了许多。

  因为上网,认识了长春一个大三的师兄,那段灰心的日子,常受其鼓励,便渐生爱慕之心,又因为路途遥远,大一也才见了两面,说不清以后该怎么办。

  高三的时候,她喜欢过班上的男同学,因为学业为重,大家允诺高考后再在一起,结果是,高考走了,感觉也找不回来了,于是相约做朋友。

  毕业班里的爱情,就像缝隙间的小草,几多枯荣。

  王越和林清(化名)这对班上的小恋人算是都出去了,一个在泉州师范学院,一个在九江职业技术学院,坐火车需要14个小时。刚过去的五一,王越又站了一夜火车去了泉州,看到林清很活跃,又是兼职,又是自己搞舞蹈队。小伙子深深地自卑,对记者绝口不提爱情的未来。

  他只说,再也没有回过武平,再也没有和同学联系过,因为差距从进大学的第一天就开始了。他说,自己读的不是大学,是大专,不一样。

  他和林清提过分手,林清重感情,死活不答应,高中的时候,几次一闹别扭,女孩子就灌自己白酒。王越说,我拿她没办法。

  才一年,现实的无奈,已经让这个率性的大男孩,变得忧心忡忡。他后来给周浩发过短信,说不想再看片子了,后悔死了,更怕林清将来后悔,“也许现在不会,将来肯定会”。

  因为地处闭塞,信息不通,大多数同学进了并不满意的大学。曾元英至今都在懊悔,选择天津财贸学院亏了,她的高考成绩原本可以读中央财大,或者厦门大学,当然懊悔归懊悔,她说,心情一天天在好起来。

  只有钟添青,已经在安徽的一所专科学校读了一个月了,却发现现实与自己的理想差距太大,心灰意冷,又回到了武平,继续复读。

  无休止的句号

  持续一年的跟踪拍摄,最终让班主任王锦春喜忧参半。

  因为不甘心失败,他才接了高三7班,没想到结果更糟,高考成绩创下了执教生涯的最差记录。

  有老师私下嘀咕,是不是摄像机惹的祸?王锦春坚决否认,现在,他又带着另一个毕业班,夙兴夜寐,试图画上圆满的句号。

  《高三》央视版本播出后,王锦春成了地方上的名人,2005年被推上了武平县十佳青年的位置。此前数年,他几度与省劳模、五四奖章擦肩而过,难免心灰意冷。

  而即便这惟一的“好处”,却也来得侥幸,提名名单的决选采取了大众投票方式,他在书面投票中高居榜首,却在短信投票中落在了最后,两相平衡的结果是排名十佳的末尾。

  他还和往常一样,送妻子去上无休止的医院夜班,然后折回学校,守着70名毕业生直到宿舍熄灯,9岁的女儿呆在家里,偶尔会在电话里哭着说,爸爸,我害怕。

  这两年,武平一中走了不少老师,郑副校长粗粗算了一下,不下数十位,“那真是釜底抽薪,学校惟有无奈。”

  作为教学骨干的王锦春还留着,去年,石狮市一所中学校长看到央视的报道,高薪挖他,允诺安排妻子工作,他咬咬牙,想着学校对自己还算不错,于心不忍。

  一年过后,他说不清选择是对还是错,纪录片在当地的影响正日益减弱,这样的机会也许不复再有。

  当年的同事,现在有的成了他的领导,有的乔迁大都市,这些世俗的比照,不免烦扰心境,王老师聊以自慰的便只剩下桃李满天下,他总是如数家珍地诉说着自己的辉煌,那些年薪动辄数十万的学生,那些至今未被打破的学校高考成绩记录。

  毕业班依然热闹,他照旧早晨5点半起床,骑着摩托上班,在学校泡到晚上11点,学生不在宿舍里唧唧喳喳后才回家睡觉。

  作为一名教师,他说,已经够了,虽然不免自嘲的味道。他的一位学生曾经定性老师“性格决定命运”,在弟子的眼中,40岁的老师或可生活得更好,可惜没有勇气告别。

回答2:

罗燕选择复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