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米芾确实是“集千家米,煮一锅饭”的集古字大成者,然而米芾又不是纯粹的集古字,在临摹上米芾强调不与人同。《自叙帖》中说:“古人书各各不同,若一一相似,则奴书也”。他崇尚古人的创新精神,所以在临摹中他也不囿古帖,胆敢独造。
之二:米芾书法特别强调体势。要“字不作正局”,体势的营造是米芾书法的精髓,也是米芾书风的一大特色。米芾通过字体的夸张变形,左斜右倒,上下错位,大小不一,偏侧不正,来打破平衡,制造矛盾,然后上下相形,左右相应,将一个个没有笔墨连贯的单字浑然一体,产生形形色色的造型姿态,表现出多姿多彩的精神面貌。
之三:米芾是书法革新派的先躯。米芾楷书观一个重要特征就是卑唐,反对专学唐人书法,认为钟繇为楷书之祖,其字不仅字形大小不一,而且造型左伸右缩,偏侧不正,极尽自然之美。而唐书工整极致,缺少变化,笔画太匀,结构不可移变。“古法丧失净尽”,是“丑怪恶扎之祖”。他强调书法“大小要各自有分”,笔法不能太匀,必须要有体势,等等。赞赏唐以前楷书的真率与自然,反对唐书的理性化和程式化。书法种种迹象表明,米芾是一位既能敬畏传统,认认真真地学习前人法书,又敢“戛戛独造”,敢以否定名家书法,努力创造自我风格的人。这种不迷信名家,不断否定,不断发现并学习其他名家,永不知足的精神,正是对博大精深的传统最彻底的敬畏。是最值得肯定,最值得学习的地方。
之四:米芾论体势之布置、变形等,讲究相称。这是米芾体势论的理论依据。“贵和不贵苦,贵异不贵作。”“和”即相称,即对比关系的平衡协调,不和就是“苦”,苦即冲突,生怒生怪,不相协调;“异”即变化,作品中的所有造型元素都不雷同,而且求异不能做作,做作是画字,是俗气。
擅篆、隶、楷、行、草等书体,长于临摹古人书法,达到乱真程度。
米芾对书法的分布、结构、用笔,有着他独到的体会。要求“稳不俗、险不怪、老不枯、润不肥”,大概姜夔所记的“无垂不缩,无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变化中达到统一,把裹与藏、肥与瘦、疏与密、简与繁等对立因素融合起来,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泽、风神俱全,犹如一佳士也”。章法上,重视整体气韵,兼顾细节的完美,成竹在胸,书写过程中随遇而变,独出机巧。 米芾的用笔特点,主要是善于在正侧、偃仰、向背、转折、顿挫中形成飘逸超迈的气势、沉着痛快的风格。字的起笔往往颇重,到中间稍轻,遇到转折时提笔侧锋直转而下。捺笔的变化也很多,下笔的着重点有时在起笔,有时在落笔,有时却在一笔的中间,对于较长的横画还有一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 米芾的书法中常有侧倾的体势,欲左先右,欲扬先抑,都是为了增加跌宕跳跃的风姿、骏快飞扬的神气,以几十年集古字的浑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于天真自然,绝不矫揉造作。学米芾者,即使近水楼台如者也不免有失“艰狂”。宋、元以来,论米芾法书,大概可区分为两种态度:一种是褒而不贬,推崇甚高;一种是有褒有贬,而褒的成分居多。持第一种态度的,可以苏轼为代表。
米芾书法“集古字而自成一家”,自称书法为“刷字”,就是中锋直下,振讯天真。其书法特点是运笔迅疾,中锋直下,垂缩留放,八面生姿,沉着痛快。
米芾在学术上是一个争议颇多的人,他不拘成法,好标新立异,在书画领域可以说是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书法常作杜撰野狐禅一路,令人摸不着头脑,然而却自出一脉,而令人不可项背,综上所述,今人除圣人不可学南宫,学者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