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溷浊而莫余知兮,吾方高驰而不顾 “的意思是: 这世道浑浊没有人了解我,我却高视阔步,,义无反顾。说明在黑暗现实面前,作者依然坚持自己的政治理想,不向邪恶势力屈服。
溷: 同“浑”,不清洁。
莫余知: 即“莫
知余”的倒装,没有人了解我。
高驰:
高视阔步的意思。
出自战国屈原《九章·涉江》。
《九章·涉江》
战国 屈原
余幼好此奇服兮,年既老而不衰。
带长铗之陆离兮,冠切云之崔嵬。
被明月兮佩宝璐,世溷浊而莫余知兮。
吾方高驰而不顾,驾青虬兮骖白螭。
吾与重华游兮瑶之圃,登昆仑兮食玉英。
与天地兮同寿,与日月兮齐光。
哀南夷之莫吾知兮,旦余济乎江、湘。
乘鄂渚而反顾兮,欸秋冬之绪风。
步余马兮山皋,邸余车兮方林。
乘舲船余上沅兮,齐吴榜以击汰。
船容与而不进兮,淹回水而凝滞。
朝发枉陼兮,夕宿辰阳。
苟余心其端直兮,虽僻远之何伤!
入溆浦余儃佪兮,迷不知吾所如。
深林杳以冥冥兮,乃猿狖之所居。
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
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
哀吾生之无乐兮,幽独处乎山中。
吾不能变心而从俗兮,固将愁苦而终穷。
接舆髡首兮,桑扈臝行。
忠不必用兮,贤不必以。
伍子逢殃兮,比干菹醢。
与前世而皆然兮,吾又何怨乎今之人!
余将董道而不豫兮,固将重昏而终身。
乱曰:鸾鸟凤皇,日以远兮。
燕雀乌鹊,巢堂坛兮。
露申辛夷,死林薄兮。
腥臊并御,芳不得薄兮。
阴阳易位,时不当兮。
怀信侘傺,忽乎吾将行兮。
关于此篇的写作时间,则有许多分歧,大概有以下四种意见:一说是作于楚怀王时期,这种意见以汪瑗为代表,汪瑷《楚辞集解》认为此篇“末又援引古人以自慰,其词和,其气平,其文简而洁,无一语及壅君谗人之怨恨,其作于遭谗人之始,未放之先欤!与《惜诵》相表里,皆一时之作”。第二种说法是作于楚顷襄王初年,如林云铭《楚辞灯》说作于顷襄王二年(公元前297年)。戴震《屈原赋注》也说:“至此重遭谗谤,济江而南,往斥逐之所。盖顷襄王复迁之江南时也。”第三种意见认为作于被放逐期间,时约顷襄王九年(公元前290年)左右,如蒋骥《山带阁注楚辞》说“《涉江》《哀郢》,皆顷襄时放于江南所作,然《哀郢》发郢而至陵阳,皆自西往东。《涉江》从鄂渚入溆浦,乃自东北往西南,当在既放陵阳之后”,又说:“顷襄即位,自郢放陵阳。……居陵阳九年,作《哀郢》,已而自陵阳入辰溆,作《涉江》。”第四种意见认为是临死前的作品,如郭沫若《屈原研究》认为,顷襄王二十一年(公元前278年)白起破郢后,屈原被赶到江南,“接连着做了《涉江》《怀沙》《惜往日》诸篇,终于自沉了”。以上诸说中,汪瑗作于怀王时代说不可取,因其词实际上并不平和,其作于放逐后之情景甚为明显。在作于顷襄王时代之说中,蒋骥说较为可取,因从整篇文章的思想来看,此时的屈原对楚王已完全失望,与《离骚》等中年之作不同,虽具体年代有待商榷,但大致可定为是流放江南多年之后,是屈原晚年的作品,写作时间当在《《九章·哀郢》》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