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思想性与艺术性结合的最完善的长篇小说是?

如题
2024-12-03 02:0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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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当然是《红楼梦》了

《红楼梦》的艺术成就

鲁迅说“自有《红楼梦》出来以后,传统的思想和写法都打破了”!

鲁迅先生的这句话从总体上精辟的概括了《红楼梦》的艺术成就。《红楼梦》的艺术成就主要体现在:

(1)它打破了以往才子佳人小说大团圆的俗套,描写了宝黛的爱情悲剧,以及以此为主线的人生、社会的大悲剧;它打破了从前代作品中寻找人物原型的方法,完全从现实生活中提取人物和故事情节。

(2)囊括万象的网状结构艺术。《红楼梦》总的特点正如王希廉所说:“结构细密,变换错综,固是尽美尽善。”《红楼梦》内容丰富,涉及面广,书中人物众多,事件纷繁,上起朝廷官场,下至平民百姓,方方面面,林林总总,全方位展现了一幅立体式的生活画卷。在这个宏大而精致的长卷中,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三人的感情和婚姻纠葛,是小说的中心线索,处于第一层次,即核心层次。由此扩展,大观园是小说人物活动的主要场所,贾宝玉与林、薛及园中其他诸多女性的命运,是小说的基本内容,这些处于第二层次。大观园作为贾府的一部分,这里发生的一切,又与整个贾府即宁国府、荣国府的种种活动密切联系,贾府由盛入衰的过程,以及贾府中的男性与大观园这一女性世界具有对照意味,这种以整个贾府为范围的层次,是第三层次。由此扩展,贾家与薛家、史家、王家的所谓“四大家族”,构成一个社会阶层。虽然除薛家外,其余二家在小说中很少出现,但这种以贾家为主、薛家为辅,带及史、王两家的结构方法,足以反映出这一特殊阶层的面貌,这种以贾家与薛、史、王的“四大家族”为范围的层次,是第四层次。再由此扩展,以贾家为主、薛家为辅的贵族世家,又与外界发生广泛的牵连,上至皇宫,下至市巷、乡野,时近时远地反映出整个社会的状况,这种以整个社会为范围的层次是第五层次。在这一切之上,又有一个隐隐绰绰的虚幻的神话世界,他不断暗示着“红楼梦”的宿命,使小说始终在花团锦簇的景象中透着幽凄的气息。这种以社会和社会外的神话世界之无极范围为第六层。这六个层次又以一条由爱情悲剧为主线、贾府率败为副线的线索贯穿全书,使全书的结构如同一张精致、细密的网络,牵一发而动全身,可谓“一击空谷,八方皆应”。几乎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联系着各类人等,牵动着各种矛盾,“提一发则五官四肢俱动”。

同时,这种网状结构又是逐层展开形成的。全书的情节核心是宝黛间的爱情,如果仅此而止,全书不过一才子佳人小说而已。作者将这种爱情描写,置于家族兴衰的大背景中,透过家族内部的争斗冲突,又涉及史、王、薛三个家族,进而联系到整个社会,或朝廷官衙,或寺庙道观,或市井民巷,或乡野村落,无不尽收眼底。层层扩展,无限延伸,使全书结构如同靶环,显得密而不乱,琐而不碎,从容不迫,条理分明。

(3)出色的人物描写技巧。《红楼梦》之所以取得巨大艺术成就,与其善于刻画人物,塑造一批新型人物形象有密切关系。它“工于叙事,善写性骨”,“其描绘人情,雕刻物态,真能抉肺腑而肖化工”。作者对于他笔下的人物,当然是有喜有憎,但他完全避免了浮浅的夸张和概念化的涂饰,而以深入的体察和天赋的灵感为凭藉,表现出人性的丰富含蕴及其在不同生活状态中的复杂情形。值得注意的是,《红楼梦》中不仅写出了林黛玉、薛宝钗、史湘云贾探春等这样一群上层女性,还以深刻的同情心精心刻画了晴雯、紫娟、香菱、鸳鸯等相当数量的婢女的美好形象,写出了她们在低贱的地位中为维护自己作为人的自由与尊严的艰难努力。作者在《红楼梦》中对人物刻画的艺术特色,大致有以下几个方面:

其一,注重人物形象的真实性。书中人物皆按生活的本真状态如实刻画塑造,正如鲁迅《中国小说的历史的变迁》中所概括的“敢于如实描写,并无讳饰”。

其二,注意展示人物性格的复杂性及其变化。如宝钗既乐于助人、宽容大度,又冷酷无情,固执己见;秦可卿既温柔聪颖又生活放纵。其他如尤三姐既纯情也老辣、凤姐既干练也贪婪、贾琏既放荡又善良等,他们都是集各种矛盾于一身,真实地表现了人物的复杂性。

其三,注重个性的鲜明突出。书中所写人物,多为年轻女性,她们年龄、身份、教养、生活环境相近。作者以其精湛的技巧克服困难,塑造了一批同中有异的艺术典型。从作品来看,作者采用了如下艺术手段:

以环境写衬托人物个性。书中环境,只与人物相关者,多为人物性格的象征和延伸。如潇湘馆的清幽凄冷,衬托了林黛玉的忧郁;稻香村的朴而不实,衬托着李纨的淡漠。而秦可卿卧室中的陈设,暗示其不易为人察觉的放荡性格。

以诗词表现个性。书中人物所作诗词,皆是个性流露,“各有各稿”,决不雷同。同时《柳絮词》,黛玉云:“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宝钗云:“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文如其人,一看便知。

以对比手法区别人物性格。如第八回“薛宝钗小恙梨香院”,宝钗看宝玉的通灵宝玉,黛玉进行嘲讽;第十九回宝黛一起戏谑,宝钗走来讽刺。两事相类,要相对照,形成对比,从而将钗黛不同的个性区分开来。

以心理描写深入人物内心,展示个性的内在精神世界。小说或直接以心理独白、梦境揭示人物所思所想,或间接以吟诗诵词、神态动作反映人物的潜意识。如小说第三十回,作者从宝玉的视角,写龄官在雨中蹲在花下,重复地画一“蔷” 字。文中虽未直接写龄官所思,但通过这一无声动作,将其对贾蔷的相思之苦,相恋之深,传神画出,妙而无痕。在此之前这种手法在中国小说中尚未成熟,但在《红楼梦》里不仅频频使用,而且精细深刻,代表着中国古典小说心理描写的最高成就。

(4)炉火纯青的语言艺术。曹雪芹是一位杰出的语言艺术大师,它不仅精通诗词文赋,谙熟时曲、酒令、灯谜、笑话等,而且还熟稔上流社会和下层百姓的口头语言,这些都为其小说创作创造了绝好的条件。《红楼梦》是一部精妙绝伦,异彩纷呈的语言艺术精品。正如戚蓼生《石头记序》所说:“夫敷华掞藻,立意遣词,无一落前人窠臼。”其总的艺术特点是简洁而纯净,朴素而多彩,准确而传神,既遵循法则,又恣肆酣畅。体现了作者精湛的语言艺术技巧,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

《红楼梦》非常注重词汇的选择和锤炼,取得了引人注目的成就。书中有不少名词,是根据艺术需要创造的,如“意淫”、“禄蠹”、“富贵闲人”、“无事忙”等。又如小说第十六回,凤姐向贾琏表其协理宁国府之功,同时抱怨下人,言语中使用了一连串俗语,如“站干岸儿”、“推导油瓶不扶”之类。这些俗语形象地反映了管家奶奶们勾心斗角的方式,同时还描摹了凤姐那种得意的神态。

《红楼梦》中那些写景状物的语言,绘声绘色,使读者仿佛身临其境。宝钗扑蝶、黛玉葬花、晴雯补裘、湘云醉卧等,全然是一幅幅美丽的图画,在这些画面里,人物神态也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小说有时在突出人物情态的时候,往往一句话,甚至一个字都是凝聚着重量。如第二十三回《西厢记妙词通戏语 牡丹亭艳曲警芳心》

惟宝玉听了这谕,喜的无可不可。正和贾母盘算,要这个,弄那个,忽见丫鬟来说:“老爷叫宝玉。”宝玉听了,好似打了个焦雷,登时扫去兴头,脸上转了颜色,便拉着贾母扭的好似扭股儿糖,杀死不敢去。……宝玉只得前去,一步挪不了三寸,蹭到这边来。……宝玉只得挨进门去。(贾政)说毕,断喝一声:“作业的畜生,还不出去!”……宝玉答应了,慢慢的退出去,向金钏儿笑着伸伸舌头,带着两个嬷嬷一溜烟去了。

在这段描写中,作者采用了“挪”、“蹭”、“挨”、“退“、”一溜烟“等词,非常准确而逼真地刻画出宝玉的种种神态,充分表现了他前后判然不同的情绪。

《红楼梦》的人物对话描写,历来众口皆碑,被人称道。概括而言,有如下特点:

首先,书中人物对话能准确显示人物的身份和地位。《红楼梦》的人物语言,无论官僚贵族、纨袴子弟、僧道倡优、村媪市民,还是太太、奶奶、小姐、丫环,都是一人一语,千人千面,绝不混淆。如贾政、贾雨村等人,言语半文半白,一看便知是有一定文化修养的官场中的人;贾蓉、薛蟠、邢大舅等人,言语粗鄙下流,一停就是酒色之徒;茗烟、兴儿等人,言语俚俗机智,非常合乎其小厮身份。

其次,书中人物语言能形神兼备地表现人物的个性特征。“相犯而不犯”,历来是中国古代小说追求的最高艺术境界,《红楼梦》无疑达到了这种境界。同是小姐,黛玉言语机敏、尖利,宝钗圆融、平稳,湘云爽快、坦诚,个性鲜明。同为少妇秦可卿言语柔和,李纨平淡无味,凤姐则机智诙谐,性情各异。同是爱讽刺、挖苦人,黛玉用语含蓄,晴雯则机锋直露,风格不同。

(5)动人的细节描写。细节描写是小说的艺术魅力所在,也是长篇小说比起其他任何文学形式最具优越性的特点之一。无论是人、物、事和环境,只有通过生动的细节描写,才能产生感人的艺术效果。

精明过人的王熙凤,为了维持自己在大家族里的当家人地位,特别善于讨贾母和王夫人的喜欢,她的那份敏捷、那种机灵,处处都能体现出来。如第三回《贾雨村夤缘复旧职 林黛玉抛父进京都》中对王熙凤第一次出场时的描写: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戴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豆绿宫绦,双衡比目玫瑰佩,身上穿着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褃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鼠褂,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启笑先闻。黛玉连忙起身接见。贾母笑道:“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黛玉正不知以何称呼,只见众姊妹都忙告诉他道:“这是琏嫂子。”黛玉虽不识,也曾听见母亲说过,大舅贾赦之子贾琏,娶的就是二舅母王氏之内侄女,自幼假充男儿教养的,学名王熙凤。黛玉忙陪笑见礼,以“嫂”呼之。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谅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便用帕拭泪。贾母笑道:“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前话。”这熙凤听了,忙转悲为喜道:“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又忙携黛玉之手,问:“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一面又问婆子们:“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他们去歇歇。”

说话时,已摆了茶果上来。熙凤亲为捧茶捧果。又见二舅母问他:“月钱放过了不曾?”熙凤道:“月钱已放完了。才刚带着人到后楼上找缎子,找了这半日,也并没有见昨日太太说的那样的,想是太太记错了?”王夫人道:“有没有,什么要紧。”因又说道:“该随手拿出两个来给你这妹妹去裁衣裳的,等晚上想着叫人再去拿罢,可别忘了。”熙凤道:“这倒是我先料着了,知道妹妹不过这两日到的,我已预备下了,等太太回去过了目好送来。”王夫人一笑,点头不语。

泼辣干练的王熙凤在小说中首次亮相,真可谓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书中对其出场时的衣着打扮、言语举止的刻画,都说明了她在贾府绝非一般人物。有众多丫环媳妇的簇拥,表现她的威势;雍容华贵的衣着装饰,显示她的威权;一连串的明快而又得体的语言,说明她的特殊地位。一个活生生的“凤辣子”就这样隆重登场。

在第三十八回《林潇湘魁夺菊花诗 薛蘅芜讽和螃蟹咏》里,贾母讲到自己曾因失足落水,被钉子碰破了头,至今鬓角上还留有指头大小的一块窝儿时,王熙凤立刻接岔,“笑着说:‘那时要活不得,如今这大福可叫谁享呢!可知老祖宗从小儿的福寿就不小,神差鬼使碰出窝儿来,好盛福寿的。寿星老头儿上原是一个窝儿,因为万福万寿盛满了,所以倒凸出来了。’”作者通过这个细节,凤姐那能说会道,机巧灵敏的性格跃然纸上。

又如第三十三回《手足耽耽小动唇舌 不肖种种大承笞挞》中“宝玉挨打”一节里,作者通过对贾政四次流泪:一哭宝玉不肖,二哭绝望无靠,三哭贾珠夭亡,四哭自己不孝,很好地挖掘出了贾政复杂的内心世界。

朱彤在《〈红楼梦〉的细节描写》一文中说:“《红楼梦》是一个细节的海洋,它时而水平如镜,风光旖旎,令人心旷神怡;时而风云突变,波涛山立,使人魄夺魂惊。曹雪芹不愧为细节描写的能工巨擘,他为我们提供了无数琳琅满目、美不胜收的细节”。

(6)诗词、楹联等艺术形式的完美运用。在《红楼梦》一书中,诗词、楹联比比皆是,在前八十回中,人物之间以吟诗作对为其主要内容的有二十几回,其中最集中的有四五回。如第十七回至十八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 荣国府归省庆元宵》、第二十三回《西厢记妙词通戏语 牡丹亭艳曲警芳心》、第三十八回《林潇湘魁夺菊花诗 薛蘅芜讽和螃蟹咏》、 第五十回《芦雪庵争联即景诗 暖香坞雅制春灯谜》等。

《红楼梦》中的诗词能和人物、故事紧紧揉合在一起,它们被熔铸在整个艺术形象中,从而对人物性格的塑造,起到了相当重要的作用。在黛玉的《葬花词》、《秋窗风雨夕》和《柳絮词》中出色地表现出了这个少女的多愁善感和孤芳自赏。宝钗的《柳絮词》表面上是“温柔敦厚“,骨子里野心勃勃,这正是这个封建淑女的心理写照。

《红楼梦》和其它包含楹联在内的清代小说的一个绝大区别是,对于楹联的意义和做法,曹雪芹多有精辟的阐发。这就把小说和影联建的共生关系提升到自觉的理论层面了。如“大观园试才题对额“一节中,贾政自己承认”迂腐古板,反不能使花柳园亭生色“,但对楹联的艺术价值却有一番高论:”偌大景致,若干亭榭,无字标题,也觉寥落无趣,任有花柳山水,也断不能生色。“这才引出后面宝玉题联的诗意场景。山水楹联本是自然人化的标示,在《红楼梦》中那灵动飞扬的景致楹联更点醒了大观园青春流丽的审美情味。

回答2:

红楼梦

回答3:

在哪可看到狸狸关于弘昱的书呀,,超超想看呀,请各位大侠帮忙提供讯息.

回答4:

目前都爱说是 红楼梦
这在官方来说是的
但是个人的看法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