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东坡的哪个作品是词的形式,但有诗的美感

2024-12-04 04:3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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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诗为词——浅谈苏轼的词学贡献
  词之为体,要眇宜修。能言诗之所不能言,而不能尽言诗之所能言。诗之境阔,词之言长。
  —王国维《人间词话》
  诗与词是中国文学的双姝,然二者各有所长,亦各有不足。诗虽境阔,而难达幽微之情:词虽言长,却难抒豪放之志。北宋文坛巨匠苏轼“以诗为词”的大胆变革,取二者之长,避二者之短,从而大大拓展了词的题材,丰富了词的内容,打破了晚唐五代以来词作为“艳科”、“小道”的藩篱,使词这一文学形式开始全面反映社会现实,体现人民生活,并以此为标志,正式确立起了豪放词派在词坛中的地位。
  在苏轼之前,受晚唐五代“花间”、南唐词派的影响,北宋词坛所吟唱的基本是男女恋情、离愁闺怨。纵观温庭筠,韦庄,李煜,柳永,晏殊,直至欧阳修,他们的词多充溢着“绮罗香泽”,甚至“男子而作闺音”。其中虽有一些登山临水和怀远感旧之作,但也是婉约词一统天下。
  苏轼的出现,使词这一文体发生了质的飞跃。这种飞跃,不是柳永、张先将小令发展为慢词的飞跃,而是通过“以诗为词”后,词在内容上的飞跃。“以诗为词”的变革后,词不再只是传情达爱的工具,也不再只是娱宾宴客的点缀,而是被赋予了新的生命,推向了新的高潮。
  在东坡词中,凡能入诗者皆能入词,正如刘熙载所言“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也”。其词可以说几乎涵盖了但是社会的各个方面,主要有以下几类:
  一是爱国词。在苏轼之前,最负盛名的爱国词,莫过于范仲淹的《渔家傲》,但其却被欧阳修谑称为“穷塞主之词”。苏轼的爱国词慷慨激昂,催人奋进,有虎虎生气,铮铮铁骨。如《江城子 密州出猎》写到:“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二是交游词。唐诗里不乏描写友情的诗句,如脍炙人口的“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王维《送元二使安西》),“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高适《别董大》)等等。但在苏轼之前,交游词却并不多见。苏轼一生阅历丰富,与社会各界人士皆有广泛交往,因而其词中多有体现。他的交游词内容广泛,包括饮宴、送别、怀远、感旧、赠答等方面。如《江城子 别徐州》写道:“欲寄相思千点泪,流不到,楚江东。”
  三是山水田园词。唐朝山水田园诗人王维、孟浩然之诗清新秀丽。苏轼“以诗为词”的改革大大拓展了这一主题的词。在他的笔下,祖国的锦绣河山和农田水乡如春水东流、夏木繁荫、秋菊吐蕊、冬雪幽香,一派清新自然。如《南乡子》写道:“认得岷山春雪浪,初来,万顷葡萄涨渌醅。”
  四是咏物词。咏物词源于《诗经》中的比兴手法,在历代是个中不乏名篇佳作。对此,苏轼提出来自己的观点。他说“诗人有写物之功”,认为诗人咏物不仅要神似,
  五是节庆词。在唐诗中,关于节日纪念与庆祝的诗句比比皆是,如“每逢佳节倍思亲”(王维《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寒食东风御柳斜”(韩翃《寒食》) 等等。而节庆词之开创者当推苏东坡。如《浣溪沙 端午》有“流香涨腻满晴川。彩线轻缠红玉臂,小符斜挂绿云鬟”之句,描绘了端午节这天仕女们芳兰沐浴,身穿光鲜罗纱,身佩五彩饰品的盛况。
  六是悼亡词。自晋代潘岳作《悼亡诗》以来,悼亡诗就成了悼念亡妻的专利,其中以元稹的《遣悲怀》诗为代表。苏东坡首开悼亡词之端,其最为著名的词之一——《江城子 乙卯正月二十日夜记梦》,就是其在密州任上因夜里梦见亡妻王弗而作的,将夫妻十年生离死别之苦、思念之深,写得肝肠寸断,令人不忍卒读。另有一首《西江月》,借咏梅悼其妾王朝云,有“高情已逐晓云空,不与梨花同梦”之句。
  七是遣怀词。“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由于坦率正直的性格和过人的才华,苏轼被卷入党争,且招致诽谤,一生宦海沉浮,三次被贬,仕途坎坷。但他对此却往往表现出乐观旷达的人生态度,因而这类词风格多清旷雄健。这对后来的词风产生了重要影响,东坡词也因此被冠以“豪放”二字。如明代张綖称:“苏子瞻之作,多是豪放。”但豪放之外,更类老杜之沉郁。代表作有《念奴娇 赤壁怀古》、《满庭芳》(蜗角虚名)等。
  以上便是东坡词的大致内型,但由于“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故很难将其词作具体的分类。东坡词之所以能够包罗万象,正是因为苏东坡“以诗为词”的变革促进了词体的解放。
  关于词体的解放,龙榆生在《中国韵文史》一书中写道:“自柳永多作慢词......而体势既经拓展,曲调又极流行,高尚文人,亦多娴习;乃有感于此种新兴体制之可以应用无方,而仅言儿女私情,不足以餍知识阶级之欲望;于是内容之扩大,相挟促进词体,以入于解放之途;而苏轼以横放杰出之才,遂为词坛别开宗派,此词学史之剧变,亦即词体所以能历久常新之故也。”
  词体的解放,既有客观的需要,又有现实的基础。
  客观的需要,是宋朝士大夫阶层精神生活的需要。北宋自开国以来,统治者吸取唐朝藩镇割据导致亡国的教训,为削弱地方势力,加强中央集权,实行了“守内虚外、重文轻武”的统治政策。至仁宗一朝,北宋形成了一批“学际天人”的士大夫阶层,“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苏轼就是其中的佼佼者。随着科举取士人数的增加,这一阶层的队伍不断壮大;同时,社会的稳定和经济的发展,又丰富和提高了他们的精神生活。这一庞大的社会阶层有着广大的社会文化需求,但又越渐感到诗文等难以满足自己内心思想与情感的表达,于是他们逐渐采用词这一“能言诗之所不能言”的文体。但是,长期以来,词作为缠绵柔靡,重女音、唱情歌的传统又让这些封建士大夫们感到难以接受,甚至在他们看来,词作为“艳科”、“小道”,难登大雅之堂。因此, 词体的解放,是满足士大夫阶层精神文化需要的客观要求。
  现实的可能,是词的形式的拓展为 词体的解放提供的可能。北宋初期,“士大夫承五代遗风,留意声乐,而令词益臻极盛。”(《中国韵文史》)受五代西蜀、南唐词的影响,这一时期的词在形式上受制于小令,从而在内容上多儿女私情和娱宾宴客之作,难以用铺叙的手法表达复杂的思想情感。随着“中原息兵,汴京繁庶”,社会逐渐得到稳定和发展。为适应社会文化发展和群众生活的需要,宋朝开始恢复唐教坊旧制,并收编江南乐曲,“因旧曲创新声”。柳永因“黄金榜上,偶失龙头望”,于是不再留念仕途,转而“倚红偎翠”,“流连坊曲”,应乐工歌伎之请,“变旧声为新声”。因此,词“自柳永一变,犹诗家之有白居易”(《四库全书总目》),不仅在内容上有了变化,更重要的是在形式上得到了发展,慢词开始兴起。词体既经拓展以后,词坛遂“别开广大法门”。通过铺叙的手法,可将写景、叙事、抒情和议论融于一炉,大大增强了词的表现能力,从而为词体的解放创造了前提条件。
  那么,为什么苏轼能够“以诗为词”,从而促进词的解放,即除上述原因外,苏轼作为词体的“解放者”的原因又有哪些呢?我认为应该有如下几点:
  首先,苏轼博学多才。苏轼是我国古代不可多得的文艺全才,诗、词、文、书法、绘画和文艺理论等方面都堪称大家。其诗清新豪健,与黄庭坚并称“苏黄”;其词不拘章法,与辛弃疾并称“苏辛”;其文汪洋恣肆,为唐宋八大家之一,与欧阳修并称“欧苏”;其书法舒卷自如,与黄庭坚、米芾、蔡襄并称“宋四家”,《黄州寒食贴》被誉为“天下第三行书”;其绘画新奇有致,成竹在胸;其文艺理论见解独到,卓然一家。纵观中国三千年文学史,如此全才型大家,苏轼一人而已。广博的学识,为他解放词体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其次,苏轼宦海沉浮,阅历丰富。苏轼自嘉祐二年进士及第后,授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熙宁二年(1069年),父丧守制期满还朝,为判官告院。因反对王安石推行新法过激之处,自请外任,出为杭州通判。转知密州(今山东诸城),徐州、湖州。元丰二年(1079年),“乌台诗案”发,贬为黄州(今湖北黄冈)团练副使,后迁汝州。哲宗立,新党势力倒台,司马光重启为相,苏轼被复为朝奉郎知登州(今山东蓬莱),后应召入京,官至翰林学士知制诰(二品)。又因反对新党尽废新法,于元祐四年(1089年)出知杭州。元佑六年(1091年),他被召回朝,但不久又外放颍州,知扬州、定州。元祐八年(1093年)哲宗亲政,被远贬惠州(今广东惠阳),再贬儋州(今海南儋州市)。徽宗即位,遇赦北归,建中靖国元年(1101年)卒于常州(今属江苏)。坎坷崎岖的人生道路充满了悲欢离合,这为他解放词体提供了丰富的素材。
  再次,苏轼性格复杂多重。苏轼的一生深受儒、释、道三家思想的影响,世界观存在着矛盾,这在某种程度上造就了他性格的复杂多重性。他生性豪爽旷达,“奋励有当世志”。但由于坦率正直,眼里揉不进半粒沙子,因而在政治上长期失意。对此,他虽然常保持积极乐观的精神,但也不时流露出一些逃避现实、寻求解脱的老庄思想。“入世”和“出世”的思想常使他产生一些矛盾的心理,这不免他的在诗词中有所体现。因此,我们才会看到东坡词风格的多样性和内容的丰富性。
  最后,苏轼填词晚于作诗。苏轼的诗文久著盛誉,有“苏文熟,食羊肉;苏文生,嚼菜根”的说法。但他是被贬知杭州后才开始作词的。从创作年代来看,苏轼最早的词应是熙宁五年任杭州通判时所作的《浪淘沙》(昨日出东城)和《南歌子 八月十八日观潮,和苏伯固》。这一年苏轼三十七岁,此时的他已能将作诗的章法套路做到“运用之妙,存乎一心”,并且他认为词是”诗之裔”,即诗词同源而异派,作词应在遵守词律的基础上,又不为其所缚,甚至有时可以为了表现某些思想内容的需要而突破词律的限制。因此,他才能够“以诗为词”,将诗之境阔、言志的特点运用于词,从而促进词体的解放。
  虽然苏轼“以诗为词”的变革促进了词体的解放,也在词坛上确立了豪放一派,但它也不可避免地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诗化后的词,难免不符合词律的要求,缺乏音乐美;同时,它违背了含蓄蕴藉这一词的传统抒情原则,余味大减。这一不足之处,尤为其后重音律,尚婉约的正宗词派所诟病。“一代词宗”李清照就在其所著的《词论》中批评苏轼等人的词“皆句读不葺之句耳”,即说他们的词都是一些长短不一的诗,所以“又往往不协音律”。
  其实,苏轼并非不懂音律。其长调《哨遍》就是依声律隐括《归去来兮辞》的,由此可见他是通晓音律的。东坡词之所以“多不协音律”,一是他“非醉心于音律”,二是他“但豪放,不喜剪裁以就声律”,但这更主要的是“以诗为词”所造成的难以避免的结果。由此可见,词既要做到协音律,又要做到“应用无方”,是十分困难的。
  总之,苏轼凭借其广博的学问、盖世的才华,高尚的人格和过人的胆识,在词中“指出向上一路,新天下耳目”,一扫晚唐五代以来词之“绮罗香泽之态”,打破了婉约词独霸天下的局面,将词带入了一个更加广阔的天地。“以诗为词”的变革,使词这一文学体裁“无意不可入,无事不可言”,从而大大促进了词的解放。他不仅是婉约词的改革者,而且以豪放词的开拓者的身份,正式确立起了豪放词派在词坛中的地位。《中国韵文史》评价说:“以严肃态度填词,而提高词在文学上之地位,一洗士大夫卑视词体之心理,实苏轼发之。”尽管东坡词存在难以避免的不足之处,但苏轼“敢为天下先”的改革创新精神,和他对词的发展所做出的杰出贡献,如同其本人一样,足以让我们仰视千年!

回答2:

的形式,但有诗的美感

回答3:

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