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一多的《口供》原文及赏析

2024-12-05 05:3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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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原文:

我不骗你,我不是什么诗人,纵然我爱的是白石的坚贞,

青松和大海,鸦背驮着夕阳,黄昏里织满了蝙蝠的翅膀。

你知道我爱英雄,还爱高山,我爱一幅国旗在风中招展,

自从鹅黄到古铜色的菊花。记着我的粮食是一壶苦茶!

可是还有一个我,你怕不怕?——苍蝇似的思想,垃圾桶里爬。

赏析:

此诗共两节,第一节是诗人的“供述”,从各方面表现其爱国情怀;第二节是诗人“供述”的补充,是诗人对自己另一面的自我揭露。全诗对比强烈,在韵律形式上,句式大体整齐,音律和谐,朗朗上口。

扩展资料:

创作背景:

此诗大约写于1927年。1925年诗人回国之后,在国外时对祖国的热切期望与回国之后所看到的军阀专横、政治腐败,形成了强烈的冲突。创作此诗时也正是诗人广泛接触真实的人生、重新思索自我的时候。

在诗人眼中,真正的“诗人”是有其特质的。在这些特质之外,诗人在这首诗中又对自己做了自我反省、自我解剖,是为“口供”。

他认为,“只有敢于正视人自身弱点的思想家才是真正伟大的思想家,也只有敢于表现人自身弱点的诗人才是伟大的诗人”。



回答2:

原文:

我不骗你,我不是什么诗人,纵然我爱的是白石的坚贞,青松和大海,鸦背驮着夕阳,

黄昏里织满了蝙蝠的翅膀。你知道我爱英雄,还爱高山,我爱一幅国旗在风中招展,

自从鹅黄到古铜色的菊花。记着我的粮食是一壶苦茶!

可是还有一个我,你怕不怕?——苍蝇似的思想,垃圾桶里爬。

赏析:

开篇诗人用第一人称的口吻,开始供述,“我不是什么诗人。”闻一多如果不是诗人,则中国现代诗坛上几乎无人可以称得上诗人了,这样供述、检讨,似乎带有被逼迫的味道。

但是从第一节供述的内容来看,诗人的追求与梦想都是美好的,高尚的,而非卑劣的。人们看到的完全是一个有爱国情怀的、羡慕英雄气概的、品操德行高尚的诗人形象,无论是不是诗人已经不是重要的了。

但是,这些内容却正好给诗人定了位,他是一名爱国主义情感充斥于胸的诗人,能够为民族、为国家而牺牲的诗人,必须是一个好诗人。

《口供》就是这样的实践之作,第二节和第一节的对比处理,格式上的大反转,无论从内容上还是形式上,都刺激了读者,引起深刻的共鸣。

扩展资料:

此诗大约写于1927年。1925年诗人回国之后,在国外时对祖国的热切期望与回国之后所看到的军阀专横、政治腐败,形成了强烈的冲突。创作此诗时也正是诗人广泛接触真实的人生、重新思索自我的时候。

中国闻一多研究会副会长李怡:在诗的韵律形式上,《口供》也开辟了《死水》的新道路。这首诗的句式大体整齐,两句一换韵,虽仍然比较灵活,但在整体上显得音律和谐,朗朗上口,与《红烛》中绝大多数的自由体诗颇不相同。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口供

回答3:

《口供》闻一多
我不骗你,我不是什么诗人,
纵然我爱的是白石的坚贞,
青松和大海,鸦背驮着夕阳,
黄昏里织满了蝙蝠的翅膀。
你知道我爱英雄,还爱高山,
我爱一幅国旗在风中招展,
自从鹅黄到古铜色的菊花。
记着我的粮食是一壶苦茶!  
可是还有一个我,你怕不怕?──
苍蝇似的思想,垃圾桶里爬。 

赏析:
什么是“口供”?失去自由的人向刑事诉讼机关陈述自我的言行、交待自己的动机、意图,这就是所谓的“口供”。“口供”因之而具有了两重含义:不得不“供”,老老实实地“供”。
  那么,闻一多又为什么非得“招供”不可呢?这与他当时的思想变化有关。“五四”时期的闻一多曾经迸发出那么昂扬的青春热情,那么瑰丽的人生幻想,尽管他时刻都忍受着污浊现实的刺激,他也从未放弃过青春期的追求、青年人的自信,在他所热衷的唯美主义追求、“为艺术而艺术”的目标里,我们可以相当清楚地看到,闻一多坚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那么一些伟大、光辉而圣洁的事物,它值得我们去奋斗、去追求,甚至奉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而诗人自己,当然也就是一位品德高洁、精神超迈的仁人志士了。他愿将自己的“脂膏”,“不息地流向人间,/培出慰藉底花儿,/结成快乐底果子!”捣破世人的监狱,救出那些受困的灵魂,(《红烛》序诗)“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真个做了艺术底殉者!/忠烈的亡魂啊!”(《艺术底忠臣》)但所有这一切,都带着初涉人生的青年人那特有的纯净的和稚嫩,因为它们毕竟是一位封闭在学校里的书生的一厢情愿。此时此刻,他还没有条件对中国社会的现实进行更真切地体验和认识,同时也还是缺乏对自我的严肃认真的反省和剖析。在中国,一位伟大的思想家的成孰必当以这两个方面为先决条件。清华毕业后,闻一多随即赴美留学,在这块工业化的西方土地上,他又表现出了异常浓厚的民族情绪与民族自卫心理,以致始终都与美国社会取着一种“格格不入”的疏离姿态。这一特殊的心境,也使得他格外地捍卫着自己的“纯白”与“高洁”,以“东方底诗魂陶元亮”自比,(参见《忆菊》)因而要对自我作出深刻的“忏悔”,也是根本不可能的。所幸的在于,闻一多并不是那种停滞不前的艺术家,他的思想能够随着时代进步、人生阅历的增加而不断向前开拓,不断深化发展。创作《死水》的1926年至1928年正是诗人广泛接触真实的人生、重新思索自我的时候。年前,闻一多由徐志摩介绍,结束了乡村的“半隐居”生活,前往北京艺术专科学校任教务长。年初,他即回浠水将家眷接到北京,算是真正有了自己的独立的“家”。至此,面对中国社会的真实人生是彻底地展开了。同《红烛》里所显示的思维习惯相似,诗人的所有人生体验都是从对自我的体验开始的。(这或许是现代中国知识分子的一个显著特色吧)在实际的人生遭遇中,诗人对自己内心世界的细微体察执拗地纠缠住他的灵魂,让他惊讶、叹息,诗人不吐不快!这就是“招供”的缘起吧,至于“老老实实”,这自然是闻一多为人处世的一贯立场。
  闻一多“供”了些什么呢?
  开门见山就让人大吃一惊:“我不骗你,我不是什么诗人”这话从何谈起呢?明明是一位大名鼎鼎的诗人,曾以他的《红烛》震动了中国现代诗坛;又明明是一位热爱这行的艺术家,为了诗,为了艺术,他甚至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况且就是在“口供”的前后,他还全身心地扑在《诗镌》、《新月》等诗歌刊物的编辑组织工作上。一方面是超乎常人的热爱和执着,一方面却又是断然决绝的表白,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君子风度的谦逊之辞吗?不是,在中国,故作谦虚的恭顺往往都包含着某些令人作呕的心理意识,闻一多不属于这样的人。这里的“诗人”,当有其特殊的含意,有它特殊的要求,闻一多认为,自己并没有达到那样的“要求”,也并不具备那样的“内涵”,所以也就“不是什么诗人”。
  “纵然”一词引出了一系的志趣、理想和情操,还似乎都是所谓诗人的特征。归纳起来,特征有五:
  其一,志向纯争高雅、坚定不移,即诗中所谓的“白石的坚贞”。
  其二,有丰富的想象力,善于创造优美的艺术境界,诗中描绘着这一境界:“青松和大海,鸦背驮首夕阳,/黄昏里织满了蝙蝠的翅膀”。
  其三是英雄主义的人格理想。“我爱英雄,还爱高山”。
  其四是民族主义的情怀:“我爱一幅国旗在风中招展,/自从鹅黄到古铜色的菊花”。闻一多是素爱菊花的,他曾把菊花繁开的景象视为祖国昌盛的象征(《忆菊》),这里的“菊花”亦当作此理解。
  其五是自甘寂寞的人生态度,“我的粮食是一壶苦茶”。
  这五个方面的精神特征都是“诗人”的,因为它们都是这样的典雅、高洁乃至有些“神圣”。正如闻一多在《红烛·诗人》中所说,诗人具有超功利的“超世俗的精神价值,他的理想直奔白云深处的天国。在那个时候,他所理解的“诗人”大体上是与这五个特征相吻合的。但是,在今天,诗人除了继续受到这些精神的浸润外,又觉察到了内心世界的另一面。诗人另起一段,触目惊心地展现了一个可怕的“我”:“苍蝇似的思想,垃圾桶里爬。”有的评论家认为,这是描写现实,写“旧中国是黑暗的,令人厌恶的,形容之为‘垃圾桶’,是一种沉痛的诅咒声,如同说‘一沟绝望的死水’一样。”我认为这仍然未能充分意识到闻一多在这首诗中所表现的自我反省、自我解剖意图,既然是“口供”,当首先与个人的思想行为密切相关。诗人既突出了自己属于“诗人”的一面,又刻画了自己内心深处那“黑暗”的一隅,不要责备它的丑陋,也不要嘲笑诗人竟有这样的污秽,因为它实在代表了所有人性的本质:伟大与渺小、美丽与猥秽的奇妙结合,只不过别人不敢正视、不愿承认,而闻一多却有这一惊人的勇气罢了!
  恐怕也只有敢于正视人自身弱点的思想家才是真正伟大的思想家,也只有敢于表现人自身弱点的诗人才是伟大的诗人。闻一多以自我解剖为《死水》的序幕,是意味深长的。
  在诗的韵律形式上,《口供》也开辟了《死水》的新道路。这首诗的句式大体整齐,两句一换韵,虽仍然比较灵活,但在整体上显得音律和谐,朗朗上口,与《红烛》中绝大多数的自由体诗颇不相同。

回答4:

口供作者: 闻一多 我不骗你,我不是什么诗人,
纵然我爱的是白石的坚贞,
青松和大海,鸦背驮著夕阳,
黄昏里织满了蝙蝠的翅膀。
你知道我爱英雄,还爱高山,
我爱一幅国旗在风中招展,
自从鹅黄到古铜色的菊花。
记著我的粮食是一壶苦茶!
 
可是还有一个我,你怕不怕──
苍蝇似的思想,垃圾桶里爬。
赏析:本诗以“口供”为题,写出了诗人对世事清楚的好恶观。诗的首句便令人大吃一惊,闻一多这样一名大名鼎鼎的诗人,却说“我不是什么诗人”,这从何说起呢?依我看来,作者口中的不是诗人,其实是指为写诗而写诗的那些人,而诗人并不在乎自己是不是一个文学家或艺术家,写诗是为了歌颂灵魂,所以请人们不要将他看作一个简单的诗人。此后的诗句也证明了这点,诗人写自己爱白石的坚贞,青松和大海,爱的大概是那坚定不移,纯净高雅的情操。诗人“爱英雄,还爱高山,爱一幅国旗在风中招展,自从鹅黄到古铜色的菊花”,都体现了诗人浓烈的英雄情怀及民族情怀。诗人说自己的“粮食是一杯苦茶”,是自甘寂寞的孤傲人格。这些精神都是属于“灵魂诗人”的,都是这样典雅与高尚,但在诗的结尾,闻一多写“还有一个”自己——“苍蝇似的思想,垃圾桶里爬”,此时作者似乎是在正视自己,作为一个生活在当时黑暗社会中的人,终究拥有人类的丑恶一面,尽管诗人在诗中并未将自己认为的“苍蝇似的思想”具体写出,但我们可以看到诗人在自我反省,而能够正视自己人性的弱点,也正是伟大灵魂的一部分,灵魂的自我剖析,在诗中显得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