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有个成语,叫“千人千面”,说的是一千个人有一千个面孔,意思是,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孔,不同的性格,不同的价值观,不要把所有人想得很坏,也不要把人全部想得很好。
不管如何,这个成语从一个侧面证明了面孔对一个人的重要性,是识别一个人的重要特征。不靠其他方法,单凭面孔,你也能在几万人的体育场中找到你的朋友,唯一要考虑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然而,如果不做任何标记,你却很难从100只小鸭中,找到特定的一只。如果把小鸭换成小狗、小鹿、小狮子、小海豚,你也同样做不到……
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60亿地球人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一张能让人轻易辨别的脸,而同一种动物中的所有个体的脸似乎都长得差不多一样?这个问题并不简单,与人的大脑、人类的发展和动物的繁殖方式有关。下面,我们就从这几个方面分析这个问题:
人的大脑自带“人脸识别”系统
人类的大脑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大脑中的神经元节点就超过了银河系中的恒星的数量。我们的大脑中有一个称为梭状回的特殊区域,也称为枕颞侧回。正是这一小部分区域,具备“人脸识别”功能,正因为如此,人类的婴儿不需要学习,就能通过不同的脸来区分不同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它能让你识别出特定的脸,也能让你确信下面这个电源插孔看起来像一张有点“囧”的人脸。实际上这只是三个孔,但你不能不在那里看到一张脸,因为你的大脑强迫你这样做。
但是世界上有这么一些人,他们并不具备分辨人脸的能力,这些人的大脑中的梭状回是有缺陷的——即所谓的面容失认症。他们不仅分不清他人的面孔,甚至认不出自己的脸,他们只能依靠声音、步态或衣服来区分不同的人。如果你让一个患有面容失认症的人看上面的电源插孔,他们不会觉得它像一张人脸。(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他们也会说那只是一个插孔……)
跟面容失认症相反的情况也会发生,即所谓的超级识别能力。具备这种能力的人,能够清楚地记住他们看到的每一张脸,即使只让他们看几秒钟。在许多情况下,他们的技能甚至优于计算机的识别系统。
回到我们的问题上来,实际上人类都有着相似的脸,但我们进化出了从细节上区分它们的方法,因为这是我们作为社会动物的必备技能之一。也许你会问,我们的大脑自带“人脸识别系统”,难道就没有“猫脸识别系统”,“鸭脸识别系统”吗?是的,我们的大脑中没有任何东西专门用来以类似的方式区分动物,因为识别动物的脸的功能对我们人类来说,真的没什么用。这是人类发展的结果。
千人千面,是人类发展的产物
上面说了,人类都有着相似的脸,但每一张脸上却有着千差万别的细节,就更同样布局的毛坯房能设计出不同的装修风格一样的道理。
作为社会动物,我们主要用我们的脸交流,我们交流得越好,我们在群体中的成功就越大。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使得我们对面部肌肉有了更多的控制,面部的活动能力也更强了,面部的细节也会增加。长得几乎一样的双胞胎,在经历了不同的成长环境,接触了不同的人之后,他们的面部细节也会存在很多的差异。这是人类进化的结果。
人类总是在不断的分离和聚集中活动,当小群体发展出不同的特征后,群体中的某些个体会分离出去,融入其他的群体——结婚、搬家、移民。随着世界人口的流动性越来越大,大城市和人口密集、流动性强的人口中心的特征变化越来越大,而在农村人口分布较少的地区,人们的脸之间的相似性要大得多。这是人类发展的结果。
如果你要追溯到几百年前,在火车、轮船、汽车和飞机出现之前,基本上是大规模运输之前,你甚至可以很容易地识别出大多数人来自哪里。在一个地区,仅仅凭一张脸,当地的人就能知道你不是本地人,但是到现在,他们可能很难办到了。
然而,动物却不会像人类一样满世界跑
除非找不到配偶,否则它们不会跑到本地种群之外的地方繁殖。对于大多数动物来说,它们存在于世上的目的都非常单纯:填饱肚子和繁殖后代。
动物繁殖后代可没那么多规矩,更不会挑三拣四(至少一些雄性动物是这样的),只要雌鸟愿意,雄鸟就会把它当作配偶,根本不管它是近亲还是远亲。很多动物不分青红皂白地繁衍后代,或是成群繁殖,或是与许多伴侣一起繁衍后代,这样的后果是它们在群体中会变得更为相似。
而地理条件更是限制动物产生差异的一个重要因素,因为它们不会像人类一样不断从群体中分离和聚集,还满世界跑,它们只会在一个固定的区域里生存和繁殖。综合以上的因素,使得很多动物的后代身体特征,包括毛发的色彩、图案和纹理都几乎差不多,更不用说它们的脸了。
如果是像青蛙、海龟,甚至蚂蚁、蜜蜂这样的动物,那情况更不用说了,这些动物一胎就能产下十几个、几十个甚至几百个后代。这些后代在基因上的相似性非常高,所以它们在身体特征上,在“脸”上的相似性,毫无疑问,也非常的高。因此,动物的繁殖方式,让它们无法产生识别度很高的脸部。
回到刚开始的那个问题,为什么人类有着不同的脸,而动物的脸却长得差不多一样?你知道的,因为我们的大脑自带“人脸识别”系统;我们人类的发展,造成了人脸的细节差异越来越多;动物的繁殖方式和它们的活动范围的局限性,使得它们的后代的差异非常小,因此它们的脸也会非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