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能否回顾一下你的90年代及“非非”的90年代?在外人看来,90年代的“非非”已不再是聒噪川中或顺江而下的诗坛一脉了,它是否真的式微了? 答:我的90年代非常简单。和80年代相比,没有多大的变化。比如80年代,我是在写作、恋爱和流浪中度过,而90年代,我却是在写作、婚变和做生意中度过。所以,当有人莫名其妙地高叫“坚守”之时,我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你“坚守”什么?你又为什么“坚守”?同样,当有人更加丧心病狂地质问“90年代你们在哪里”时,我就为他脸红。我想说,作为一个普通人,我还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而作为一个写作者,我永远在诗歌中。1999年,我盘点我的写作结果,单就数量而言,比许多“坚守”者要多得多。 再说“非非”。进入90年代之后,我和我的朋友们,为了保持写作的纯粹性,一改80年代“非非”的那种暴露和疯狂,编印了四期平和的“非非诗歌稿件集”。你说的“在外人看来”,90年代的“非非”的式微,就是这样开始的。这没有什么遗憾。准确地说,这应该是诗歌的(至少是我们的)幸运。我想起一句俗话,叫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没有了聒噪的热闹,那些混迹诗坛的假内行,就纷纷露出了他们真外行的面目。在这里,我可以向你直说,90年代,恰好是“非非”结果的年代。天才的何小竹、吉木狼格、小安的写作,以及当时(80年代)游离在“非非”边缘的陈亚平等人的写作,均证明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