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普遍的观点认为,曹植《洛神赋》中的“洛神”指的就是自己的嫂嫂甄氏。
曹植天赋异禀,博闻强记,十岁左右便能撰写诗赋,颇得曹操及其幕僚的赞赏。当时曹操正醉心于他的霸业,曹丕也授有官职,而曹植则因年纪尚小、又生性不喜争战,遂得以与甄妃朝夕相处,进而生出一段情意。曹操死后,曹丕于汉献帝二十六年(220年),登上帝位,定都洛阳,是为魏文帝。魏国建立。甄氏被封为妃,因色衰失宠最后惨死,据说死时以糠塞口,以发遮面,十分凄惨。
甄后死的那年,曹植到洛阳朝见哥哥。甄后生的太子曹叡陪皇叔吃饭。曹植看着侄子,想起甄后之死,心中酸楚无比。饭后,曹丕遂将甄后的遗物玉镂金带枕送给了曹植。
曹植睹物思人,在返回封地时,夜宿舟中,恍惚之间,遥见甄妃凌波御风而来,曹植一惊而醒,原来是南柯一梦。回到鄄城,曹植脑海里还在翻腾着与甄后洛水相遇的情景,于是文思激荡,写了一篇《感甄赋》。四年后(234年),明帝曹叡继位八年后,为避母名讳,遂改为《洛神赋》。由于此赋的影响,加上人们感动于曹植与甄氏的恋爱悲剧,故老相传,就把甄后认定成洛神了。
第二种说认为,所谓的“洛神”并不是甄氏,甚至曹植和甄氏也没有发生过恋情。而是曹植对帝王之心的喻指。
还有一种说法,说的对亡妻的悼念。
洛神,又名宓妃(fú fēi ),中国远古时代神话传说中的女神,乃伏羲氏之女,因迷恋洛河两岸的美丽景色,降临人间,来到洛阳。 曹植的《洛神赋》即是描写她千古名篇(是否是通过她描写甄氏存在争议,甄氏嫁于曹丕时曹植尚年幼,且与甄后说唐代才出现)。而《太平广记》卷三百十一《萧旷》篇和《类书》卷三十二《传奇》篇,记述着萧旷与洛神女艳遇一节。
曹植在《洛神赋》中所写的洛水之神到底是谁呢?
甄后,是曹丕的妃子。作为小叔子的曹植居然动了爱慕之心,这就兄弟之道言,是其不义;就君臣之道言,是其不忠。不义不忠,大逆不道,成何体统?
于是从古至今,便有一支浩荡大军,来辨伪正本,口诛笔伐。唐彦谦曾经说:
“惊鸿瞥过游龙去,虚恼陈王一事无。”陈王,就是指曹植。
宋人刘克庄却说,这是好事之人乃“造甄后之事以实之”。明人王世贞又说:“令洛神见之,未免笑子建(曹植字)伧父耳。”清代又有何焯、朱乾、潘德舆、丁晏、张云等人,群起而鞭挞之。
把他们的论点综合起来,大概有如下几点:
第一,曹植爱上他的嫂嫂很不可能。他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写《感甄赋》。
丕与植兄弟之间因为政治的斗争,本来就很紧张,曹植写《感甄赋》,岂不是色胆包天,不怕掉脑袋了吗?
第二,图谋兄妻,这是“禽兽之恶行”,“其有污其兄之妻而其兄晏然,污其兄子(指明帝)之母而兄子晏然,况身为帝王者乎?”
第三,李善注引《记》所说的文帝曹丕向曹植展示甄后之枕,并把此枕赐给曹植,“里老所不为”,何况是帝王呢?极不合情理,纯属无稽之谈。
第四,《感甄赋》确有其文,但“甄”并不是甄后之“甄”,而是鄄城之“鄄”。“鄄”与“甄”通,因此是“感甄”。曹植在写这篇赋前一年,任鄄城王。
第五,《洛神赋》一文,是“托词宓妃以寄心文帝”,“其亦屈子之志也”,“纯是爱君恋阙之词”,就是说赋中所说的“长寄心于君王”。
后来的人否定感甄说不过是重复这些观点。如果说有所增加,只是说,14岁的曹植不大可能向曹操求娶已经24岁的已婚女子为妻。
与此相对立的是小说传奇和一些诗人,干脆认为洛神就是甄后。
《太平广记》卷三百三十一《萧旷》篇和《类书》卷三十二《传奇》篇,都记述着萧旷与洛神女艳遇一节。洛神女说:“妾,即甄后也……妾为慕陈思王之才调,文帝怒而幽死。后精魂遇于洛水之上,叙其冕抑。因感而赋之。”
李商隐在他的诗作之中,曾经多次引用到曹植感甄的情节,甚至说:“君王不得为天下,半为当时赋洛神。”
蒲松龄的《聊斋志异·甄后》篇中,甄后大骂曹操、曹丕,说“丕不过贼父之庸子耳”,连父带子一块骂。后面还有一段评语是这样的:“陈思时一见,《感甄赋》不虚作矣。”
综观千百年来的争论,对立的双方都没有拿出充分而直接的证据来说明是感甄或不是感甄,大多是推论。
如果说是感甄之作,用什么确凿的材料来推翻否定者所提出的六点疑问?
如果不是为感甄而作,那曹植又为什么写这篇《洛神赋》?
如果说是寄托君臣之道,作为政治上屡次受其兄长迫害的曹植,会产生《洛神赋》中所表现的那么真挚的感情吗?
似乎也不可能,所有的这一切仍旧是悬而未解的谜.
曹植《洛神赋》中的洛神是甄后。
《洛神赋》原名《感鄄赋》,是曹植在被封为鄄城王的第二年所作。这本没有什么令人遐想的。但是在古代“甄”与“鄄”两字互通,这就不能不让我们将这篇赋与曹植本人的经历联系起来,而这些经历,都与魏文帝曹丕的妃子甄氏有关。
甄后死的那年,曹植进洛阳朝见哥哥,并与甄后的儿子太子曹叡一起吃饭,心中无比酸楚。饭后,曹丕将甄后的遗物玉镂金带枕送给了曹植,曹植睹物思人,仿佛遥见甄妃凌波御风而来。虽然这只是南柯一梦,曹植依然心潮翻涌,遂创作出这一篇旷世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