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卢旺达大屠杀的历史背景

2025-04-15 16:3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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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旺达:地狱之景/系列摄影报道 蒙·诺弗克 〔美〕 1994年/卢旺达 从1994年4月6日以来整整100天,卢旺达陷入一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中,平均每天有700人丧生.图西族政府对其温和的胡图族反对者的种族灭绝政策被一个强权派别实施着,就在卢旺达中部的一个大平原上.卢旺达的每所医院都被成千上万等待被屠杀的平民占满.大屠杀计划事先已被精确制定,将由执政党史的军队,宪兵和卫队执行.正如作家德斯苔赫所描述的:"老师杀死学生,雇员杀死店主,丈夫杀死妻子,邻居之间互相屠杀,为的是自己不一动致于死得更惨."在美国著名记者爱德华·马龙的关于945年布隆迪匀德独立的报道末尾,诺·弗克写道:"他讲了这样一句话,'我请求你们相信我所说的每一句话,我不过是在记录所见所闻的东西,但这仅是其中的一少部分,因为对于更多的东西,我只能无话可说.'这些关于卢旺达的照片是我一直在编撰的书中的一章,这本书正是对世界上种族灭绝事件的焦点报道.该书出版时将命名为《对更多的东西我无话可说》" 1994年4月6日,卢旺达总统哈比亚利马纳和布隆迪总统恩塔里亚米拉在出席了于坦桑尼亚首都举行的有关解决部族冲突的地区性首脑会晤之后,乘卢总统专机返回首都基加得,飞机临近机场时突遭火箭袭击,两位总统同机遇难. 事发后数小时,卢旺达局势骤然恶化,以胡图族为主的总统卫队同驻扎在首都的反对派武装,以图西族为主的爱国阵线之间即刻爆发了激烈的武装冲突,图西族女总理乌维林吉伊姆所纳遭绑架杀害.发生在首都的这场武装冲突在很短时间内迅速蔓延到全国各地,并且由两派之争发展成一场胡图族与图西族之间的部族大拼杀. 内战爆发后,爱国阵线虽兵力不及政府军,但凭借训练有素,武器供应充足等优势掌握着战斗的主动权.4月底爱国阵线攻入首都基加利,5月下旬攻势更为凌厉,22日占领首都机场,到月底已基本控制了整个首都. 在两派武装激战的同时,占人口多数的胡图族人,尤其是胡图族民兵手持钢刀,棍棒和长枪在政府军控制区内追杀图西族人,男女老幼概不放过,有时最多一次就有一二十人惨死于刀,枪之下.而在爱国阵线控制区内,图西族人也以牙还牙,对胡图族人大开杀戒.在短短两个月内,就有50余万人丧生,250万人逃亡邻国扎伊尔,乌干达,布隆迪和坦桑尼亚.面临饥荒的人数达200多万. 用"杀人如麻,血流成河"来形容当时卢旺达的景象看来一点不过分.一位当地传教士哀叹:"地狱里的恶魔都不见了,他们全来到了卢旺达,甚至把地狱也搬来了."赶往那里的救援人员说,如果卢旺达的屠杀会逐步停止的话,那是因为"已经无人可杀了",但并不意味着杀人者会就此罢手. 据救援人员估计,自从胡图人和图西人重开内战以来,被杀的卢旺达人在10—50万之间,但到底是多少还是个谜,也许是个永远解不开的谜.路边的尸体不是被扔进万人坑里就地埋葬,就是被扔进河里"顺流而下".这一最新的堪称创记录的部落大屠杀使得大屠杀这一概念在20世纪末"焕然一新",而对国际社会制止这声大屠杀的努力的藐视也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在4到6月的一个多月里,非洲出现了两件极端相反的事,一边是南非的大选,那里的人民在排队投票,同300余年来的种族残杀告别,同过去告别;而另 一边则是卢旺达境内的大屠杀和随处可见的难民营地,他们是在同未来告别.麦迪逊市威斯 康星大学的非洲问题专家克劳德教授说:"我看到了两个 截然不同的非洲,最令人绝望的卢旺达和最有希望的南非."在南非,人们看到的是民主的胜利;而在卢旺达,人们看到的却是一场很可能波击下一代的部落残杀. 据报道,几千名躲在基加利体育场里的图西人曾遭手榴弹和炮火的袭击.联合国救援人员说每天晚上胡图杀手都带好名单来到体育场里将一些人员和知识分子带走,并拉出10名图西人一并处死.5月初,有21名孤儿和13名试图保护这些孤儿的红十字会人员统统被胡图人所杀,这些孤儿仅仅因为长得像图西人而被挑出来"备杀"的,还有人报告说一些牧师因为庇护图西难民而被活埋. 在大屠杀阴去的笼罩下,卢旺达整个国家都乱了套,仅仅在24小时内,有25万卢旺达人涌过边境逃进坦桑尼亚,使这个国家凭空又冒出一个大城市的人口.这些难民中既有图西人,也有胡图人,因为这些胡图人也担心,一旦已占领卢旺达东部地区的图西人威胁攻占首都基加利的话,一场报复性的大屠杀乃是势在必行的事. 由于卫生设施已荡然无存,各种流行病:伤寒,痢疾,霍乱及其他疾病自然猖獗起来,它们是难民,特别是儿童的最大威胁.卢旺达的沼泽地不消说密布蚊子,山区里的雨季还在继续,难民营里传来的全是肺炎和肺结核的干咳. 一名红十字会大夫用塑料布搭起的帐篷收留枪打伤的图西人和100来名被大砍刀砍伤的图西人,此外就是那些患上流行病的难民.说实话,这位红十字会大夫也有自己的担忧,因为他本人也是名难民.他说:"我本来是同妻子及4个孩子住在基加利,但在一个多月前,我不得不丢下她们,只身前往此地.在过去两个多星期里,我曾打电话回去,但是没有人接电话,恐怕她们都完了.我的邻居都早已被杀光."他有3个儿子和1个女儿,全都不到7岁. 在这样一个"弹丸之地"的小小国家里,怎么会有如此大的仇恨的呢?历史学家的观点是:在殖民者撤出殖民地之后,为留下的权力真空就会引起压迫者和被压迫者的斗争.这方面是不乏先例的,印度和刚果就是如此.而卢旺达证明那里的部落冲突原本是西方殖民者一手造成的.一百多年前,欧洲人首次来到卢旺达,他们发现这个国家的两个部落互相帮助,互相依赖,过着和谐的生活.英国著名的非洲历史学家戴维森说:"他们生活在一个和谐的,心满意足的社会里,这两个部落间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完全是殖民制度带来的." 首先来到卢旺达的是英国人,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又换成了比利时人的间接统治,他们根据肤色浑戋而决定支持肤色较浅的图西人对这个国家的统治,而且图西人的外貌更像欧洲人,因此他们被比利时人选中作为他们统治胡图人的代理人. 比利时人还不时向图西贵族提供教育的方便,他们为那些想上学的图西族 首领的儿子定下了最低的身高标准,而这一高度又恰恰把胡图人排除在外.图西人还能在官府里找到最好的工作.得克萨斯州大学东非问题专家兰菲尔说:"这就使社会产生了不同阶层,出现了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差异."殖民主义的岁月就这样逐步葬送了几百年来维护部落和平的社会和政治结构.1959年,长期以来受压迫的胡图人反抗了,造反的胡图人挥舞着大砍刀冲向图西人,砍掉了他们的双脚,强迫对方"长得"同他们一样高.要求独立的浪潮很快就席卷了这个国家,惊惶失措的比利时人突然抛弃他们的图西代理人,站到了多数民族胡图人的一边.从此以后,比利时殖民者就这样极不负责任地点燃起胡图人对图西人的仇恨,并且把图西人送给了胡图人,也是从这时候起,图西人逃往乌干达,他们在那里一住就是30年,但始终没有忘记要夺回失去的权力. 联合国官员说,在卢旺达是"人对人,肉体对肉体,大砍刀对肉体的残杀".谁也分不清士兵和市民,没有战争规则可言,也不知道同什么人去谈判,胡图人的军方负责人说允许联合国车队将图西伤员带走,但是车队依旧被胡图人拦下,伤员依旧被砍死.目睹现场的联合国官员向记者说:"对方说他们根本不听什么军方负责人的命令." 卢旺达的冲突还在继续. 卢旺达:地狱之景/系列摄影报道 蒙·诺弗克 〔美〕 1994年/卢旺达 大批卢旺达胡图人因为国内爆发同图西人的战争而逃 往坦桑尼亚的难民营.他们进入坦桑尼亚之前,被收缴了他们用来砍香蕉的大刀.这种大刀也被当作武器屠杀了数不清的异族卢旺达人. 4月7日是卢旺达种族大屠杀10周年纪念日.届时卢旺达将举行为期一周的纪念活动,大约20个国家的领导人将被邀请出席.在人们痛悼那100多万无辜冤魂时,一个愈来愈清晰的事实更令大家惊诧:如果当年介入及时,这场大屠杀其实只需要5000名装备精良,授权明确的联合国部队就能够制止. 1962年卢旺达宣布独立后,胡图族与图西族两部族之间矛盾重重,多次发生冲突,战事持续不断,成为1994年种族大屠杀的内部原因.1994年4月6日,卢旺达总统,胡图族人哈比亚利马纳的座机在基加利上空被导弹击落,机上人员全部遇难.该事件成为导火索,在卢旺达全国范围内引发了胡图族人针对图西族人的血腥报复.在此后3个月里,先后约有100万人被杀,其中绝大部分为图西族人. 2004年3月,在卢旺达大屠杀10周年到来之际,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在联合国总部举行的"卢旺达大屠杀10周年纪念会"上发表讲话,呼吁国际社会采取行动,防止卢旺达大屠杀事件重演.联合国大会还将每年的4月7日定为"反思卢旺达大屠杀国际日",以追思过去,警示未来. 这是1994年4月6日,在距卢旺达首都基加利约50公里的一个难民营里,一名孩子坐在地上哭泣.

回答2:

1994年4月6日凌晨,卢旺达总统哈比亚利马纳在邻国坦桑尼亚参加完和平谈判后,其座机在返国途中被不明飞弹击落,机毁人亡,胡图族激进分子迅速掌控卢旺达政府。4月7日,震惊世界的卢旺达大屠杀开始。胡图族激进分子因为不满哈比亚利马纳准备与图西族政党签订权力共享协议而制造了这起暗杀。随后,他们依照计划开始杀害胡图族温和派政治人物和图西族领袖,然后他们试图消灭整个图西族。 据估计,在接下来的100天内,将近100万人被屠杀,这堪称世界上速度最快的大屠杀。直到图西人领导的军队赢得了这场内战并开始掌权时,大屠杀才被制止。 造成卢旺达内战和部族大屠杀的原因十分复杂。卢旺达部族矛盾由来已久。历史上,西方殖民主义者对卢旺达实行“间接统治”和“分而治之”:先用占人口14%的图西人统治占人口85%的胡图人,后又利用胡图人反对图西人并统治图西人,导致1959年、1963年、1967年和1973年先后发生4次大规模部族流血冲突。一批又一批图西人被迫逃往邻国,截至1990年10月,流亡国外的难民多达50万人,原本和睦相处的两部族反目成仇。这次内战便是部族矛盾长期蓄积的恶果。 另一方面,这次卢旺达部族仇杀也是一场争夺土地的战争。卢旺达独立时人口仅有300万,到内战前夕已增至800万,而国土面积仅有2.6万平方公里。作为非洲人口密度最高的国家,卢旺达许多农民无地可种,难以谋生。在此情势下,流亡国外的难民要回国,而国内居民又担心危及自身生存而反对,也导致了社会矛盾的激化。 但卢旺达内战悲剧的另一个根本原因,则在于西方鼓吹的“多党民主”浪潮的冲击。1990年10月,卢旺达内战初起之际,西方以停止援助相要挟,迫使当时的总统宣布实行多党制和西方式的民主,并于1992年4月吸收反对党组成多党联合政府。没想到,勉强移植的西方多党制民主模式,非但没有带来稳定繁荣,反而使党派斗争进入政府决策机构,政府的施政能力被大大削弱,各类矛盾加剧,全国局势早已近于失控状态。 卢旺达大屠杀留下了深刻教训,引发了人们对安理会作用、联合国维和行动的有效性以及国际社会在预防此类屠杀事件中的责任等问题的沉重反思。早在惨案发生之前,就有人向联合国提出关于卢旺达可能发生部族屠杀的报告,但未能引起足够的重视。事发后,联合国曾与10多个国家协商出兵卢旺达事宜,也未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