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间最真挚的是母爱,最无私的是母爱,最伟大的是母爱,最永恒的更是母爱。而经过那次后,我对母爱的感悟就更深了……
那天,天空正飘着雪花。我打着伞回家,一不小心,伞掉进了淤泥里,被泥巴弄得很脏。回家后,我怕妈妈骂我,想洗干净。但是这样冷的天,下水该多冷呀!于是,我悄悄地把伞放到门的角落里。
夜晚,我正要睡觉,忽然听见“刷刷刷” 有节奏的声音进行着。我寻声蹑手蹑脚地来到卫生间,扒开一条门缝往里看,妈妈正在刷伞。只见她躬着腰,一只手紧握住板刷,板刷上沾满了黑色的淤泥,手上漂浮着黑色的泡沫,另一只手配合地按住雨伞,伞斜放在盆里,盆中的水几乎变成了污水,可妈妈还在认真地刷着。她的手一下下地搓伞上的泥,不时用腰抵住墙。她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渗下来,她紧锁着眉头,一丝不苟地刷着。洁白的伞面慢慢显现出来,黑色的淤泥慢慢被抹下去。妈妈渐渐露出欣慰的笑容,锁住的眉头又舒展开了。
突然,妈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回了那冻得绛紫的手,她的眉头皱成一团,呀!手上裂开了好几道血口子,还有那么多的老茧!妈妈强忍着痛,一下一下哈着气,仿佛这能减轻痛苦似的,又把手伸到冰凉刺骨的水中去了……我紧抵住嘴唇,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妈妈的手一次又一次地缩回伸出,她忍受着多么大的痛苦!最终妈妈还是忍痛把伞清洗干净了,洁白的伞面上绽开着几枝高雅素洁的百合,可是这百合能比得上妈妈对我的爱吗?不能!百合再高雅素洁,能比得上母爱的真挚感人吗?世上的东西都不能与伟大的母爱相比!慢慢的,我的眼眶湿润了,不知怎的,心中总是难安……
这时,妈妈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可倚靠着墙不能动了,我拭干泪,急忙推开门,扶住妈妈,无意间却碰到了她的手,天啊!这还是妈妈那柔软、细腻、温暖的手吗?我哽咽着说:“妈,您的手……”妈妈吃了一惊,后又笑着说:“孩子,怎么把你吵醒了?真对不起。我只是想倒水,不碍事。哦,手……手没事的……你快去睡吧!”“怎么行呢?伞是我弄脏的,可却是您刷的。还有您的手怎么会没事呢?……您回屋睡吧,我扶您。”我强忍住要留下的泪,把妈妈扶到床上,转身时用余光看到了妈妈欣慰的笑容……我端起盆,忽然明白为什么妈妈老用腰抵住墙了,我的泪水呼地涌了出来--原来那是妈妈的腰疼病又犯了……
妈妈,您让我对母爱有了更深的感悟:母爱是浩瀚的大海,我就是一条舟,依偎在大海的怀抱;母爱是宽广的天空,我就是一片云,飘浮在天空的边际;如果母爱是温暖的阳光,我就是一棵草,享受着阳光给予我的爱。
珍爱那夜的月在微雨的秋夜中,在坚实的房檐下。我与奶奶呕气,只披一件薄皮衣,趴在凉凉的窗台上。秋风拂着面颊,秋雨洗着发梢,也滴滴润湿了眼际。许久从身后传来阵阵低沉的咳嗽声,我的心一阵抽搐,但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地关上了窗户。我感觉,那里有一双模糊的眼。“孙子,天冷了,听话,把外衣披上。。。。。。”颤颤的声音,缓缓的脚步,抖动的双手,正是这双千百次温暖我的手,又一次搭在我的双肩,搂紧我,慢慢地,暖暖地。。。。。。不知何时,风已停,雨已逝,云已散。月光如银,屋檐如筛,筛下一根根银亮的琴弦。时而有小飞虫扮着纤纤细指撩拨出秋的《月光曲》,悠扬的旋律回旋在静谧的夜空中,回荡在相通的血脉中。“也许,多年以后,等咱家孙子长成男子汉了,也会有这么个下雨的晚上,你会独自一人想起这一刻。”“那你呢,奶奶?”我懒懒地倚在奶奶肩上,问道。奶奶没有回答我,只是搂紧我,搂紧我,浑浊的双眼平静地望着那钩霜月,而我好象突然触到奶奶心中那份痛惜,就像不幸的预言转瞬就要成为现实。哲人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知心。”多少年才能修得血脉相通呢?为什么我敢轻易伤害的人竟是我最亲爱的人,只是因为只有这个人,会一次又一次地谅解我,搂紧我。可是,就是因为这颗心永远不会背弃我,我才一次又一次地伤害她。今夜,当我真的独自面对这弯雨夜的同时,奶奶可否在远空看见我,可否告诉我:在我的生命中,还会有几颗这样的心?我一定会加倍地呵护她们。离家时分开学了,妈在为我收拾行李。“你学校让缴三百吗?给,这是五百,余下的输到饭卡里。再给你五十块零花钱。”妈把钱塞到我手里,又说:“放好。现在社会上可有坏人,坐车留意点。不要把钱放在书包里,要夹在衣服里。唉,你怎么这么没用!哦,对,放好了,别忘地方!”我对妈抱怨道:“别罗嗦了,你要相信你的女儿。我这么大人了,难道这点钱还管不住?”妈一愣,随即又似不耐烦地说:“去吧去吧,把桌上的饺子吃了。东西我都给你装好。”我不情愿地小声嘟哝道:“吃,吃,大清早的,谁家这么早吃饭呀?饺子,早上吃饺子还不把我噎死呀!”“她爸,站那儿千啥呀?快去把汤盛一碗,让她快吃去,省得给我添乱。”爸笑容可掬地小跑进厨房,小心翼翼地端了碗饺子汤递给我,然后就像我的“仆役”般侧立在我身旁。我像赌气似的,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饺子。妈瘦削的身影在眼前晃来晃去。“眼镜呢?装进去了吗?瞧,洗头膏还没装呢!”我赶紧咽下一个饺子,着急地说:“妈,那是姐的,她回来还要用呢!”“那……对,书装进去了吗?不要把书忘了!”妈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问东问西,害得我不得不重复起立、坐下的动作。真是,早知这样,还不如我自己装。“你怎么还站这儿?快去吃,锅里还有。”妈不知怎么有空儿瞧见爸,便把“命令”一个个下达。我憋住笑,把最后一个饺子使劲塞进嘴里,悄声对爸说:“快去吃吧!要不然妈又下命令了。”爸赶紧接过我的碗,满面堆笑地说:“吃饱了吗?锅里还有!”妈眉头一皱:“自个顾不住自个,吃你的去吧!热汤热水的,待会凉了还要重热。”爸“啪”地立正,向妈敬了个不伦不类的军礼。“是,伟大的导师同志!”妈无可奈何地笑了。“怎么这么大人了,还这样!”爸和我也不由得大笑起来。“走吧!别忘到那儿打个电话回来。”妈追出来,说完了最后一句叮嘱的话。车开出老远了,我无意中扭头看了一下。妈还站在那儿,在初春料峭的寒风里,正抬起一只手在擦眼。我不由地想:‘这拭去的,是刚才忙碌的汗水呢?还是眼泪呢?也许是二者兼而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