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经济学失灵的“义乌模式”
义乌被称为小商品海洋——市场营业面积达到260万平方米,成为全球最大的日用消费品超市;这里被誉为购物者天堂——形成了集产品展示、代理批发、厂家直销、电子商务于一体的新兴流通业态。这几个简单的数字足以说明义乌的独一无二:这里是50多万种小商品的源头;每天新增加500多种新品;有近百种产品的市场份额名列全国或世界第一;创造100余万直接就业岗位;每天创造财政收入达到1000万元;吸引海外常驻采购商近万人;市场商品辐射范围已扩大到212个国家和地区,比联合国成员的数量还要多。
拨浪鼓是义乌的图腾,一副沉重的货郎担磨出了义乌人的铁肩,但这并不能涵盖义乌人文的所有信息。因为除了生意人,义乌还是出文人和军人的地方,人文荟萃商业渊薮,甚至不缺革命者。向上追溯或者揭开财富的表层,刚正勇为一直是义乌人的血统。无论是宋朝抗金大将宗泽,明朝抗倭“戚家军”主力义乌兵,还是现当代的陈、冯、吴,他们都有一颗刚烈、耿直,讲义气,重信用,不畏权势,认准的事义无反顾一做到底的“红心”。连改革开放后第一个上书中央建议发展市场经济的冯志来先生也是义乌人。义利兼容,刚柔并济,外圆内方的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优秀特质在义乌文化中表现的很突出。一个“义”字是义乌商人的核心所在。
义乌市场传统业态面临危机的说法已经喊了很多年,连锁超市、电子商务、各地大市场等都被列入过对手名单。但义乌却在担忧声中一路走高,人气越来越旺,交易额越来越大,辐射面越来越广。是什么让义乌这么牛?是传统经济学分析工具失灵,还是义乌的实践需要催生新的解释?总体来说,传统学术方法特别是西方分析工具,并不能很好的解释义乌的现象(大到中国现象一定程度上也是如此),义乌实践的深度提炼,有可能是中国经济学的来源之一。
那么,究竟什么才是义乌特有的DNA?“义乌集团股份有限公司”,这个并不符合法律逻辑也不符合科学规范的说法,似乎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义乌经济模型,是一种既有别于嵊州领带海宁皮革濮院羊毛衫这样的纵向分工块状经济,也不同于永康五金这样的同心圆状(以五金制品为核心的衍生产业)产业集群。形象的说,整个义乌就像一家超级股份有限公司,每一家企业就好像整个集团里面的一条生产线,而中国小商品城则是“义乌集团公司”的营销部门,这是一种基于地域人文和产业活动本身的特殊的虚拟经济组织。“义乌集团公司”内部边界清晰,外部边界模糊;不是一个法人实体,却有共同的人文特征和经济诉求。这种特殊的虚拟经济体共享品牌、文化、产业要素、公共服务等公共资源,能有效提高经济的规模性,降低交易费用。因为法律和信用环境等原因,其副作用也非常明显,比如不利于单个企业规模做大,不利于品牌发育,不利于自主创新,不利于差异化战略实施。
从现实来看,所谓“义乌模式”很难完全复制,而“义乌基因”能否代代相传不发生变异,仍有待时间考验。在风云变幻的市场竞争形势下,义乌会不会被超越?会不会早衰?如何保持义乌的基业常青,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勤劳
这个问题太深了,应该去问经济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