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渑水燕谈录》
从写作目的上来看, 与众多宋代笔记的作者一样,王辟之脱离仕宦,悠游林下,追忆平生经历见闻,笔之于书,博记杂识,主要是为了 “谈谑”。 “谈谑”,也就是说玩笑话。这种“谈谑”式的著述动机,是宋代笔记的普遍倾向,是当时士大夫阶层的一种风气与时尚。王辟之在作于绍圣二年(1095)的《渑水燕谈录》序言中写到: “今且老矣,仕不出乎州县,身不脱乎饥寒,不得与闻朝廷之论、史官所书;闲接贤士大夫谈议,有可取者,辄记之,久而得三百六十余事,私编之为十卷,蓄之中橐,以为南亩北窗、倚杖鼓腹之资,且用消阻志、遣余年耳。”,很直接、明白的写出了自己的创作心理:编《渑水燕谈录》的目的是为了做酒后谈资,做晚年消遣。但是,我们从序言中“今且老矣,仕不出乎州县,身不脱乎饥寒,不得与闻朝廷之论、史官所书”之句能够读出王辟之“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虽然年老但关心政治的情怀;从“有可取者,辄记之”等句看出王辟之在记录、整理佚闻趣事时,是有政治倾向性和审美倾向性的,并不是不加选择,随手编成。所以,从序言中可以看出,《渑水燕谈录》虽然表面上是一部谈谑类的悠闲之作,但实际上蕴含了作者的政治理想和道德判断,是一部创作动机严肃、目的纯正、品位高雅的史料笔记。
从写作内容和范围来看,《渑水燕谈录》所记大都是宋哲宗绍圣年间(1094年)以前到北宋开国(960年)之间140余年的北宋杂事。《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云:“今考此书,皆记绍圣以前杂事”。共分为十七类:帝德、谠论、名臣、知人、奇节、忠孝、才识、高逸、官制、贡举、文儒、先兆、歌咏、书画、事志、杂录、谈谑,记录了360多个故事和片段。
范文正公轻财好施,尤厚于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