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突然一片昏暗,暗得惊人,一瞬间,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一会儿,街道寂静了,只偶尔看到一两个人走过。雨越来越大,狂风也来了,一些低洼地方积满了水。大树挺立在雨中,尽管树枝摇晃,打着冷战,仍动摇不了它坚定的信念。小树却东摇西摆,摇摇欲倒。田里久旱的蔬菜、庄稼都尽情地沐浴在大雨之中,吸吮着雨水。房屋迷迷蒙蒙地隐在大雨中,似乎被一幅水帘遮住了。房檐下“滴滴答答”地滴着的雨水,像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四散滚落。
渐渐地,雨小了。远处青山的轮廓逐渐清晰了,近处的房屋在人们的视线中也不在那么模糊。树不在摇晃了。街道闪闪发亮,行人 渐渐多了起来。
雨,还在沥沥地下着......
阵雨
好好的天突然阴了下来.刚才还是阳光明媚,此刻已布满了浓浓的乌云,房间里漆黑一片,让坐在窗前看书的我,很费眼力,于是放下笔推开桌前的书本,向窗外望去.
一阵狂风刮来,树枝被狠命地摇动发出“嘎嘎吱吱”的响声,似乎随时都会随狂风飞翔,不知谁家的窗户未锁牢,失去控制的窗户不停地摇动,嗑磕碰碰,我还没来的及回过神,便听到“砰”的一声,玻璃碎了窗户架也随风做了个自由落体运动掉到了地上.
天空被乌云笼罩着,眼前一片昏暗唯有闪电时才划出一线亮光,扫出暗带来的闷.但闪电过后,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雷声,炸开了,不时让我惊起一身冷汗,赶紧捂住耳朵……
雨点骤然间变得非常密集,由雨点扩大到雨柱,最后在变成雨帘;参着风,和着雷电主宰了我们这小小的城镇.视野中的楼房和坝中停放的汽车,在雨中显的摸模糊湖,仿佛来到了一个模糊的世界.
雷霆万钧的阵雨,逐渐减弱它嘶吼的力量,低吟的声音,仿佛细诉好久以前,西湖迷蒙的雨中,因在断桥借伞引出的一段牵扯不清的白蛇的爱情故事,是这雨,促使他和她相识;也是这雨,在水漫金山侍时,开始了她被震压在雷峰塔的悲惨命运.
……约半个小时后,雨停了,云散开了楼和坝中的汽车也恢复了原来的样子.一股清新的空气,迎面而来,与雨前不同的是,眼前的事物更加清晰了.
“滴答,滴答……”小雨滴来了,它来到人间玩耍,还把它心爱的小鼓带来了,一刻不停的敲着欢快的音符“滴答,滴答……”
小雨滴来了,它把欢乐也带来了。它把雨点撒向刚钻出土地的小草,小草贪婪地吮吸着亮晶晶的露珠,顿时小草舒展开了它那嫩绿的小叶子,摸起来软软的,一闻有一种淡淡的清香。“这是小雨点的功劳!”“谢谢,别夸我了,我都被你垮的不好意思了!”小雨点一脸的高兴,显然还要做更多的好事。他又敲着小鼓,来带花儿妹妹那里。花儿妹妹背小雨点装扮了一番,曾经冬天是那张枯黄的脸,现在变得像小姑娘一样可爱,像雨后的彩虹一样鲜艳、美丽。
小雨点又来到大树爷爷那儿,它礼貌地对大树爷爷说:“大叔爷爷,您口渴吗?”“你是谁呀?”“哎——大树爷爷,我是小雨点儿呀!您都不认识我啦!”“噢——是雨点娃娃呀!你这调皮鬼,今天怎么有时间到这儿来呀?”“今天天气好,我来玩一下。”“对了,你上次打翻了鸟大婶的窝,没来得及道歉呢,你现在去向鸟大婶道歉吧!”“好,我现在就去。”小雨点敲开鸟大婶的家门,对大婶说:“鸟大婶,对不起,把您家的窝给打翻了,您能原谅我吗?”“乖孩子,知道错了就行,大婶不怪你。”小雨点高兴地离开了鸟大婶家。
雨停了,天边出现了美丽的彩虹,小雨点呢?带着他心爱的小鼓回家了。
乌云遮掩了阳光,大地沉寂在黯淡中。雨悄无声息的零落在广袤无垠的林空中,沉重而又无力的打落在树叶上,迅疾的滑落,滴在了宁息已久的地上,溅起无数的小星点,发出一声清脆的闷响,久久的回荡。
雨越来越大了,密密麻麻,配合着雷鸣电闪,“哗啦啦”的响着。惊醒了在午睡中的我。平静许久的心,此刻就变得烦躁起来。随着雨的声势,我辗转反侧,久久无法入睡。我便穿上了衣服,打起了伞,走进了雨中,试图寻找心中的平静。
雨还是淅淅沥沥地下着。调皮的雨点像小豆子一样砸在了湖面上,溅起高高的水花,打破了如镜子的平静,惊走了水中出来看雨景的鱼儿,五颜六色的鱼儿到处乱窜。不知不觉中,来到了老家面前。由于,老家的房顶是用瓦盖的,看上去房顶呈“人”字形。猛烈的雨儿毫不留情的击打的,发出“砰砰”的声响,配合着小溪“哗啦啦”的响声,以及动物们欢愉的鸣叫声,演奏成了一首优美的歌声,使人陶醉。雨儿在瓦房上相融合,互相嬉戏,感觉不耐烦了,又分开了,一颗一颗的延着房顶的缝隙流落下来。密密麻麻,连绵不断,使门前形成了一面雨帘。晶莹剔透,闪闪发光。这时,陈留在房顶上的枯叶也一同掉落下来,参杂在雨帘中,有规律的掉落下来,形成了一副魅力十足的画卷。雨渐渐的停了,我放下了雨伞,静静的忘着这充满活力的大地,万物都在发着自己独特的光,世界也因此亮了起来。我闭上了眼,静静的感受着,雨是清凉的,直透我的心。我的烦躁随着雨的洗净后渐渐退去。睁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全身充满清爽,精神抖擞。雨走了,我也要走了。
小时候,下雨的时候。屋漏,我们用脸盆、木桶、木勺、坛坛罐罐……盛漏下的雨水。一时间,叮叮当当的声音此起彼伏,像一曲美妙的音乐萦绕在屋子里,遮挡住屋外的雨声。
那时候,屋顶修了漏,漏了修,像缝缝补补的岁月。而我们像快乐的小鸟,穿行在音乐里,听不到父母的叹息,也看不到父母脸上的愁云。只要下雨,就开心地搬动盛水的器皿,该搬的也搬,不该搬的也搬。
屋子重新翻修了,不漏雨了,我们却一直盼望下雨,盼望雨滴答滴答地下,屋子里叮叮当当地响。不漏雨了,我们就拿着器皿在屋子里叮叮咚咚地敲,直到敲碎了一只碗,被父亲赶出门外,在黑夜里偷偷啜泣。母亲责怪父亲后,打着火把满村子找,带着哭腔满村子喊。一头扑进母亲怀里哇哇大哭,眼泪像雨,滴滴答答地落……
雨,滴答滴答地下,我们嗖嗖地成长。
叶落的时候,心里心外都是雨。
世界漏雨了,我们却再也找不到盛雨的器皿。
——作者花盛,原载《美文》2017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