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文学泛指各民族的古代文学作品,是文学的一部分,是现代文学的发展基础,它是承上启下的,是文学发展史上不可缺少的部分。它是中国文学最根本的东西。 现在所谓的古典文学,也专指优秀的、有一定价值的古代文学作品。
现代文学是在中国社会内部发生历史性变化的条件下﹐广泛接受外国文学影响而形成的新的文学。它不仅用现代语言表现现代科学民主思想﹐而且在艺术形式与表现手法上都对传统文学进行了革新﹐建立了话剧﹑新诗﹑现代小说﹑杂文﹑散文诗﹑报告文学等新的文学体裁﹐在叙述角度﹑抒情方式﹑描写手段及结构组成上﹐都有新的创造﹐具有现代化的特点﹐从而与世界文学潮流相一致﹐成为真正现代意义上的文学。
古典文学与现代文学是两种不同形态的文学,它们之间的区别是显而易见的。
这主要表现在:
一、在文学精神上,现代文学的现实主义、浪漫主义与古代文学有相通之处,但是必须看到古代文学的现实性主义、浪漫史主义精神总是同儒家文化或道家文化联系在一起的,而且主要体现于文学精神层次,并没有达到方法论的认识高度,而现代文学的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不只是以现代文化思想作为理论基石,也形成了完整的创作原则和方法论。
二、现代文学的文化意蕴虽然也含有传统的人文因素,但其主要文化意识都是以个人为本位的个性主义或以平民为本位的人道主义,民主意识和个性意识正是古代中国文化所缺乏的,它们来源于西方近现代文化,这正是铸造现代型的“人的文学”的灵魂的主要思想资源,也是古代文学与现代文学的根本区别所在;不论现代文学表现的个性解放主题,还是阶级解放,民族解放主题,最终都是为了人的本身解放,这种以人为本的人文主久精神在古典文学中是少见的。
三、感化文学主要的以文言为信息符号建构起各种文学样式,而现代文学则以白话取代了文言的正宗地位,并以白话为语言符号重建了各种自由舒展,新颖独特的文学体式,从整体上与感化文学审美形式来了个大换班。
四、古代文学的格局是以诗歌,散文为霸主,它们与处于边缘的小说,戏曲并不是平等关系;而现代文学的格局则发生了大的变化,不仅小说移位于中心,新增了话剧文学,并且种种文学样态之间的关系再也不是主从关系而是真正的平等相处,这是现代人文精神在文学格局调整上的体现。
⒈ 对外国文学史的研究逐渐向纵深发展。“九五”期间,外国文学史继续成为中国学者的研究重点,除了适应教学的需要外,留学回国的教师逐渐增多,并带回了国外最新的研究成果也是造成文学史继续成为研究热点的主要原因。除了一批比较传统的文学史如李赋宁主编的《欧洲文学史新编》和刘海平、王守仁主编的《新编美国文学史》之外,“九五”期间还出版了一大批外国文学断代史、国别断代史、国别史和针对主要文学形式的发展的研究成果。如杨仁敬主编的《二十世纪美国文学史》、王佐良和何其莘撰写的《英国文艺复兴时期文学史》、李明滨主编的《二十世纪欧美文学史》、黄源深撰写的《澳大利亚文学史》、沈萼梅主编的《意大利当代文学史》、何其莘撰写的《英国戏剧史》、瞿世镜主编的《当代英国小说》、郭继德撰写的《加拿大英语戏剧史》、郑克鲁撰写的《现代法国小说史》、陈世雄主编的《欧美戏剧史》等。吴元迈主编的“20世纪外国文学国别文学史丛书”,是按照国家和语种来分类、分别由各语种专家执笔的一套文学史丛书。北京外国语大学充分发挥其多语种的优势,推出了一套“北京外国语大学外国文学研究丛书”,这是一套以普通读者为对象,按国别划分的文学史话,每册篇幅并不很大,语言比较流畅,趣味性较强,有助于扩大外国文学在广大读者中的影响。
外国文学
2. 研究类的专著逐渐增多。除了对外国文学史的研究外,中国高校研究人员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国外的文学思潮、文学流派,以及国外的重点作家。由于“九五”期间正值世纪之交,因此,二十世纪外国文学流派和二十世纪西方的重点作家就成为首选的研究课题。比较有代表性的理论专著包括申丹的《叙述学与小说文体学研究》、陆建德等主编的《现代主义之后:写实与实验》、李维屏的《英美意识流小说》、肖明翰的《福克纳研究》、张剑的《艾略特与英国浪漫主义传统》、蒋洪新的《走向<;四个四重奏> T. S. 艾略特的诗歌艺术研究》、郭天相主编的《俄罗斯诗学研究》、李德恩的《拉美文学流派嬗变与趋势》、吴福恒等主编的《美国作家论》等。这些研究成果有很强的针对性,有些是在博士论文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因此,成果的作者都能在总结归纳国内外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有所突破,有所发现,真正实现了与西方学者在同一研究层次上的交流和对话。
⒊ 对国外文学发展的趋势日益敏感,介绍也更加及时。随着中国高校教师出国进修机会的增多,越来越多的教师有机会接触外国文学批评的第一手资料。受国外文坛活跃的学术气氛的影响,我们的教师认为有必要及时地把国外文学批评的最新动态介绍给中国的读者。“九五”期间,刊登在《外国文学》、《国外文学》、《外国文学评论》等专业文学刊物上的大批评介、译介性的文章正是这些教师努力的结果。收集成册的评介国外文学批评的代表作有王逢振主编的《20世纪西方文论研究》和盛宁的《人文困惑与反思:西方后现代主义思潮批评》。
⒋ 外国文学的研究已开始摆脱纯文学的束缚。“九五”期间中国外国文学研究的一个突出特点就是有一批研究人员自觉地遵循文化的概念,努力摆脱旧时经院式纯文学研究思路的束缚,开始研究文学与哲学、文学与宗教、文学与文化等跨学科的课题。这种将文学作品与孕育它的那个时代的人文文化结合起来研究的做法,使我们的研究人员开阔了思路,对作品的剖析也有了新的视角。王守仁的《性别·种族·文化托妮·莫里森与20世纪美国黑人文学》和何云波的《陀思妥耶夫斯基与俄罗斯文化》是这一尝试有代表性的成果。
⒌ 对外国文学翻译的研究已开始受到关注。外国文学的翻译从实质上来讲是一种比较研究,即对一种文化的语言揣摩和研究之后,用另一种文化的语言进行表达、阐述的再创造。中国的外国文学翻译已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九十年代以来,大批外国文学作品被译成中文:当代作品被及时地介绍给中国读者,不少经典作品被多位、甚至数十位译者反复“重译”。虽然,外国文学的译介工作发展很快,但是译文的质量确实很令人担忧。这里既有翻译的实践问题,也存在理论方面的问题。翻译批评是为了解决文学翻译的理论和实践问题而发展起来的新的学科分支,而南京大学的许钧则是这一领域的学科带头人。他的《翻译思考录》、《中国翻译理论与实践》(与王克非合作)等专著和论文是中国学者首次对翻译批评系统论述的成果。
⒍ 高校外国文学教材初见规模。由于中国高校外国文学的研究与教学的紧密关系,教材建设始终受到高校外国文学研究人员的关注。九十年代初,外国文学教材建设的重点是编写外国文学史和文学选读本。“九五”期间教材建设出现了多元化的趋势:沿用了多年的外国文学史教材面临修订的任务,以适应外国文学发展的趋势;推出的一批外国文学史专著由于资料新、观点新,更成为高校外国文学史课程的首选教材;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译林出版社、商务印书馆等出版社购买在中国的重印权后出版的原文版外国文学名著更为外语院系的外国文学课提供了原文教材。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北京外国语大学组织力量编写了一套(共11种)原文的通用语种文学选集,现已推出西班牙、拉丁美洲、俄罗斯、韩国等四种,陆续要出版的还有英国、美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日本、阿拉伯等。由于篇幅大(每册近千页)、涵盖面广(选至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因此,非常适宜作为高校外语院系的文学课或阅读课教材。这套文学选集丛书的出版填补了中国在外国文学教材方面最大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