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析《哈姆雷特》中主要的戏剧冲突及其意义

2025-02-28 01:3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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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1:

在《哈姆雷特》一剧中,哈姆雷特对命运的态度几经变化,甚至看似前后矛盾。哈姆雷特起初认为,命运变幻无常,既不扬善,也不惩恶,反给高贵之人带来灾祸。他像马基雅维利那样,咒骂命运为“娼妓”,并在一次独白中表示要挺身反抗“命运的暴虐”。但在经历一次“突变“之后,哈姆雷特转而完全信靠天意。鉴于哈姆雷特最初对命运的强烈不满和愤怒,这种突变不能不让人感到惊奇。哈姆雷特对命运看法的前后变化,究竟蕴含着莎士比亚对命运的何种思考?尽管咒骂命运的哈姆雷特看起来像马基雅维利,但莎士比亚随后就彰显了二者的差异。通过展现哈姆雷特的两种命运观,莎士比亚不仅否定了对待命运的两种极端看法,而且显示了正确对待命运的恰当态度:人的不幸,不是归咎于任何外在偶然性,而应归因于个人的天性和选择。在剧中,哈姆雷特同时扮演着诸多角色,他显得同时是一名哲人、复仇者和戏剧家。然而,遭遇变故后的哈姆雷特先是没能节制自己的悲愤,接着一再抱怨命运不公。这对身为丹麦王子的哈姆雷特而言,是个大问题。哈姆雷特对命运的看法暴露出他的缺陷。

回答2:

哈姆雷特》是莎士比亚代表剧作。剧作写的是丹麦王子哈姆雷特对谋杀他的父亲、骗娶他的母亲并篡夺了王位的叔父进行复仇的故事。剧作描写他与现实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和他在复仇过程中的犹豫徬徨、忧伤苦闷及其惨遭失败的悲剧结局。悲剧,作为一种哲学性的诗,其实质是“历史的必然要求和这个要求实际上不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冲突”,它在对苦难与不幸的展示中,严肃地探求着人在世界中的坐标,提出生命最深邃身的问题并追索着存在的根据,表现出对人的价值和对人类命运的无限关切,因而具有重要的美学意义,
四、正文
所谓悲剧性,人言人殊。从宗教入手,悲剧的名字很多时候叫“崇高”;从哲学入手,种种本体论还未与悲剧结合,便已彼此纠缠不清;置之于社会、伦理中,悲剧性往往被写成英雄性;那么,从美学而言,悲剧的美,或曰某种美的悲剧性,苦难中挣扎的人性美,和自我价值的实现。
哈姆莱特的忧郁与奥菲利娅的纯洁,本身就是牵人心肠的美。正是太过于强调爱情的诗美,而这种诗美赖以向人间找寻,对人心的变幻无常、人欲的险恶卑污有着深刻体认的哈姆莱特,终于使自己的忧郁与患得患失、疑惧不安联了姻,可怜的奥菲利娅,不可避免的遭受到一种见面时借装疯以逃避她的真诚、炽热,而不见面时又对她恋恋不忘的爱情。
是太过于强调爱情的诗美,而这种诗美赖以向人间找寻,对人心的变幻无常、人欲的险恶卑污有着深刻体认的哈姆莱特,终于使自己的忧郁与患得患失、疑惧不安联了姻,可怜的奥菲利娅,不可避免的遭受到一种见面时借装疯以逃避她的真诚、炽热,而不见面时又对她恋恋不忘的爱情。生而为人而又抱持美好理想的少年男女,在很难说是自为还是非自为的苦难中挣扎、沉浮,结果是什么,此时已经失去关注的意义,应受关注的,是在苦难中挣扎的人性美。所谓悲剧的美学意义,也就在此。让人感动、获得美的快感的,从来不是功利意义的所谓结局,而是过程。真正的快感,与痛有关,事实上,正是对痛苦的体验和认同,悲剧美才能净化人心。可是另一方面,不得不承认,我们也在偷偷关注结局,惟其如此,这种美才让人心碎,才更促人深思,也才使情感更为纯净。
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美,固然是对苦难的反抗,却与崇高无关。这里的挣扎,固然有人心的高贵、坚强,却也同时有其渺小、柔弱。如果说有一丝崇高,那么也是美学意义的崇高,而不是宗教意义,因为她的功能不在引渡,事实上,她没有功能,她只是表达一种探寻。
悲剧在表现死亡和爱情挫折之时,把我们带入了人生的“边缘状态”。把我们渴求尽善尽美的天性一下推入炼狱之中,让我们感受到死神冰冷的呼吸,并在对人生短暂,生命有限的体验中“募然回首”,对以往自己的生存根据及意义作痛苦的反思,对促成美好事物毁灭的原因作冷静的思考,从而使人们对人生,对社会变革的复杂艰难曲折有更清醒的了解和更沉稳的心理承受能力
像诗人一样,天性永远是追寻完美与神圣,不管在追寻的途中不可避免的彷徨、痛苦甚至绝望挣扎。在世俗的巨大浊流里,很多人被卷入无尽的虚空中,包括爱情和生命。
哈姆雷特的心性气质始终是一致的,价值问题始终是他关注的首要问题。哈姆雷特可说是完全忽略了世俗意义上的“现实”,什么王位,什么国家的前途好像都不在他的考虑之列,他以作者艺术“自我”现身,将焦点全部放在人心这一件事上头,于是他自然而然成了人性的探险者,并且一旦开始这种无畏的探险,就决不回头。
对哈姆雷特来说,这种生死体验较之复仇之类的行为,具有着价值上的优先性。哈姆雷特所说的“顾虑使我们成了懦夫”的“顾虑”并不是对复仇后果的顾虑,而是生命价值并未得到最终确认的顾虑。在哈姆雷特的思考中,复不复仇从来都没有成为一个问题,他的复仇目的是明显而又坚定的。只是哈姆雷特的价值偏爱在“现世——未知”的价值联结上。就行动和价值而言,价值具有着无可争议的优先性。
是生命价值优先原则本身导致了哈姆雷特的悲剧吗?问题并非如此简单。因为这还涉及悲剧冲突的问题。舍勒说过,“一切可称为悲剧性的事物均在价值和价值关系的领域中活动。“若干相当高的积极价值的载体相互抗争,其中的一个载体因而毁灭,才有悲剧性可言。哈姆雷特无疑是价值的载体,但并非纯粹就是生命价值的载体,他同时还是某一正当社会秩序价值的载体。
价值优先或价值偏爱决定了哈姆雷特在处理世俗事物的时候,首先是着眼于人、事与物的价值而非具体的人、事与物。在价值尚未确认之前,哈姆雷特是不会冒然就行动的。这一点从哈姆雷特对克劳狄斯的忏悔后的反应同样可以看出:
现在我正好动手,他正在祷告。
我现在就干,他就一命归天,
我也就报了仇了。这需要算一算。
一个恶汉杀死了我的父亲,
我这个独生子把这个恶汉却送上
天堂。(三幕三场)
哈姆雷特有一个“天堂”的观念吗?从剧中是无法确定的,因为死后的世界对他尚是未知的国土。他不愿意在克劳狄斯“正把灵魂洗涤清静”的时候报仇,原因就在于他的价值偏爱上。哈姆雷特没有把复仇视为纯粹的杀人事件,而是把它看作了价值事件。
他去复仇以至面对所有生存和毁灭的问题不只是在考虑着怎么做,而是在考虑着怎样把他做的最好,他所要的并非是消灭克劳狄斯的肉体,对他来说,重要的是“干”(复仇)的价值要有所属。他的为父复仇的“精神情感”意向首先是在于克劳狄斯弑兄行为所表现出来的罪本身。严格地说,哈姆雷特的复仇要否定的不是克劳狄斯本人,而是克劳狄斯身上体现出的罪的价值。灵魂“清静”的生命在哈姆雷特看来并非是罪的价值的载体,而正是生命价值的积极体现。
悲剧的美学意义还在于:通过塑造悲剧英雄和悲剧英雄为追求自己的价值百折不挠、视死如归的知其不可而为之的顽强人格,反映人类永不屈服的精神。这样,既为我们指出人生的路标,又揭示出生命存在的永恒价值和意义,实现自己生命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