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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相识在一个司考论坛，冲动浪漫的年龄已经和他们挥手擦肩 她要考律师证，第一次来，她很好学，给他的感觉是这样的 她总是不声不响，什么事都自己做，不要男生帮忙，她眼睛里的倔强和坚持，他感觉竟是那样熟悉，而她瘦削的倩影，又让他的心，突然地生出疼惜 后来一起复习，又一起参加过几次出游，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话不多，只是出发前提醒她带齐必要的装备，路滑的地方伸手拉她一把，吃饭的时候，和大家在一起有说有笑 渐渐熟悉起来，空闲的时候通个电话，她有时候很活跃，从爱听的歌儿到专业的书籍到踢小石子，笑得甜美动人；有时候却很安静，握着话筒不说话，他在这头听得到她翻书的声音，走路的声音，喝水的声音，还有她轻微的叹息他握着话筒，手臂酸麻，却不舍得放下 那时候，影院正在上演《情人结》，他邀了她一起去看电影的结尾，那对经历千山万水、已经不再年轻的恋人，情人节偶遇，男人说：“我一直担心你会放弃……”女人说：“不说，就是没有改变”男人说：“永远不说，就是永远没有改变”黑暗中，他看到她的脸颊上，闪着晶莹的泪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话题从时政热点到艺术流派到天气心情，却独独不谈感情其实那时候，他的家不很温暖，可是他不说，她便也不问她也有男友，婚期待定，而她那些细密辗转的心思，她不说，他也不问 半年后，她和男友分手了，司考已顺利通过去上海工作他去送她，他默默地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她和别人告别最后，她朝他走过来，她还是那阳光般的笑容，眼睛有淡淡的液体她忽然伸出双臂，顽皮地歪下脑袋，笑着说：“要走了，来，拥抱下”看似很轻松的口气，可是她抱住他的霎那却是紧紧的…… 一年后，他也一个人生活了，工作很忙碌她的影子在深夜緾绕有一天，他从书架上随手取下她以前送的一本书，慢慢翻看，突然在书中发现一张藏的很深的小纸条，一行娟秀的字迹映入眼帘：“不说，就是没有改变；永远不说，就是永远没有改变……” 他整个人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瞬间，已泪流满面，他想起来那句台词，这句话的后面是：我们结婚吧 “一辈子能要的不多 有了爱心就不单薄 人越成熟越迷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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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土无根与岸壁效应
●董继兵
一位朋友早年迷上了根雕艺术。众所周知，那些长得奇形怪状与众不同的根是根雕创作的最好原材，他同样也想得到这样的根。
他先是到各个庭院路边木料场等地去挑拣，结果却令他很失望，这些根大体雷同，很少有他想要的那种。他又带上铁锹去地里挖，费了很大力气，累得精疲力竭，挖出的根同样不能令他满意。
他感到十分困惑，便去请教专家。
专家听完他的寻根经历后说：“这些根都是在沃土中自由生长出来的，自然形态差不多，要知道在我们根雕界有一个共识，只有那些在环境最为险恶最为艰苦的条件下生长出的根才是我们需要的，因为这样的条件会迫使它们变化出各种形态去适应，所谓环境造根就是这个道理。”
按照专家的指教，他不辞辛苦地到各种环境恶劣的偏僻山区、林区，在石缝中，在沟壑间，在悬崖峭壁上，他果然找到了梦寐以求的好根，以此为原材创作的作品后来屡次在根雕大赛上获奖。
朋友的经历令我想起了船舶航行中的一种岸壁效应。它是指船在靠近一侧岸壁航行时，船首由于受到岸壁反射作用产生指向河心的岸推力，而船尾由于过水断面变小产生指向岸壁一侧的岸吸力，这两种力使船航行时船体极不稳定，容易打转倾覆，尤其是对大型船更为明显。对船而言，岸边原本是最为安全的停泊地点，然而靠岸航行的结果却是最不安全的。
许多人一生都是这样靠岸航行的，他们害怕失去岸，害怕失去能够依赖的各种安逸舒适的环境，他们就像那一个个在沃土中长大的根一样。
最后的结局自然如出一辙：庸庸碌碌，一事无成，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聂勇摘自《思维与智慧》
2011年第1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