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主义(Existentialism)又称生存主义,当代西方哲学主要流派之一。其根本的特征是把孤立的个人的非理性意识活动当作最真实的存在,并作为其全部哲学的出发点。它自称是一种以人为中心、尊重人的个性和自由的哲学。是一个哲学的非理性主义思潮,以强调个人、独立自主和主观经验。最先提出的是索伦·奥贝·克尔凯郭尔。卡尔·雅斯贝尔斯和马丁·海德格尔可被看作其先驱。在20世纪中它流传非常广泛。法国哲学家让-保罗·萨特和作家阿尔贝·加缪是其代表人物。存在主义的产生与它所处时代的社会背景是密不可分的:第一次世界大战是欧洲资产阶级文明终结的开端。现代时期的到来,人进入了它的历史中的非宗教阶段。此时,虽然他拥有了前所未有的权利、科技、文明,他也同时发现自己的无家可归。随着宗教这一包容一切的框架的丧失,人不但变得一无所有,而且变成一个支离破碎的存在物。他没有了归宿感,认为自己是这个人类社会中的“外人”,自己将自己异化。在他迫切的需要一种理论来化解自己的异化感觉时,存在主义就应运而生了。 早在古希腊时代,其著名的悲剧《美狄亚》就表现了对荒谬的命运的不满与反抗,可以说,存在主义的悲剧精神几乎是伴随文明的发展与日俱增的。
存在主义主要的理论来源是唯意志主义,个人主义,现象学
存在主义不是一个统一的哲学体系,而是一种哲学思潮,以下重点介绍一些存在主义流派。 哲学著作:
《惧怕的概念》(作者:索伦·奥贝·克尔恺郭尔)
《非此即彼》(作者:索伦·奥贝·克尔恺郭尔)
《致死的疾病》(作者:索伦·奥贝·克尔恺郭尔)
《存在与时间》(作者:马丁·海德格尔)
《存在与虚无》(作者:让-保罗·萨特)
《自由之路》(作者:让-保罗·萨特)
《情感理论初探》(作者:让-保罗·萨特)
《叛逆者》(作者:阿尔贝·加缪)
《可见与不可见》(作者:莫里斯·梅洛-庞蒂)
文学著作:
《局外人》(作者:阿尔贝·加缪)
《鼠疫》(作者:阿尔贝·加缪)
《城堡》(作者:弗兰茨·卡夫卡)
《审判》(作者:弗兰茨·卡夫卡)
《变形记》(作者:弗兰茨·卡夫卡)
《恶心》(作者:让-保罗·萨特)
戏剧:
《禁闭》(作者:让-保罗·萨特)
《苍蝇》(作者:让-保罗·萨特)
《缓延》(作者:让-保罗·萨特) 索伦·奥贝·克尔恺郭尔存在主义,是克尔恺郭尔所主张的神学里,最主要也是最重要的部分。存在主义属于人文主义的一派,强调人本主义,所谓真正的“实在”是存在于人生。宇宙万物,都是为了人而存在,都是为了我而设立的,万有都是本于人,也归于人。克尔凯郭尔忧郁的个性与孤独的个人经验,是他发展出存在主义思想的原因之一。
存在主义的首次提出
他认为每个人对所处环境都有巨大的责任,虽然世界不断在演进却仍不能把人解放出来。而所谓“本真的存在”(authentic existence)是指有自由意志的个人,会向善或向恶作决定。而在决定的时候,因为人是有限的,所以焦虑和失望的产生是可预期的。然而我们必须清楚分辨惧怕和焦虑是两种不同的状态,惧怕这个词有突然存在某物的含义,但克尔凯郭尔用这个词是为要描写人的本体论状况,他的两本著作《惧怕的概念》和《致死的病》,就曾对焦虑和失望的两种状态进行描写。
《惧怕的概念》这本书是从理论的层面来谈到关于焦虑的基本著作。克尔凯郭尔把焦虑分成两类来谈。第一种与他的堕落学说(theory of the fall)有相联系。他用有关亚当与夏娃吃禁果的事件作为堕落这个符号的说明,并在这事件中发现深刻的心理透视。
这一类的焦虑有两方面:一方面,是“无法实现”的焦虑,因为受到限制,而有不能实现自己的焦虑。另一方面,是想要实现自己和害怕实现自己的双重焦虑。而这里所谈论的亚当不是指原来历史上的亚当,而是指存在我们每个人中的亚当。
在“本真的存在”里,人需要亲身地切实地决定和参与,不能只同意停留在头脑中的抽象真理。他认为单单谈信仰正统是不够的,必须有个人的决志。所作出的决定是为了实现一个人的自己,这是与堕落同时发生的问题。堕落之后有另一种焦虑,会产生内疚,内疚带来焦虑,焦虑的极限就是失望。这种失望在祈克果的《致死的病》中也有谈到。当人的精神与物质相冲突时,由于人的精神有限,人体验到在他自己之中的冲突,于是有那种想要摆脱自己的想法,可是却又有不能借由自杀来摆脱自己的想法。
克尔恺郭尔自认是反文化基督教的先知,他极其厌恶黑格尔的思想,认为黑格尔把圣经和先知的正宗基督教,扭曲为文化性的基督教。这种文化基督教在他来看根本不是正宗的基督教。在他晚期的著作《讨伐基督教国度》中论到,这种每个人都是“基督徒”的社会,真正的基督教显然已经消失了。
克尔恺郭尔的信心跳跃是谈到当人面临抉择的时候会引发焦虑,而这种决定是一种跳跃的动作,它无法用逻辑方法来推演。祈克果认为人的堕落也是一种非理性的跳跃。然而另有一种跳跃,就是信仰的跳跃,同样不能从处境中推演出来。当人面临致死的疾病或是无法克服的焦虑,信仰却能帮助人克服。
在克尔恺郭尔的理论中,信仰跳跃有三个阶段,但是这些阶段不是时间上的那种阶段,而是包含美学的、伦理的和宗教的,这三阶段彼此间相互联系,无法清楚分开,例如在最后的宗教阶段里,仍不免存在伦理思想和美感。尤其是他认为伦理宗教是具有主观性的,是源于他独特的审美观,而美感却不能用逻辑来推理。而上帝是所有行为与思想的终极前提,因此更无法用推理与逻辑证明上帝的存在。
有关美学阶段是他很值得一提的事。美学阶段的特征是与人的生存扭在一起,他在这里所谈到的美学不是指美学这门课程本身或艺术,而是一种衡量的标准。标准是按照每个人和每件事是否能够满足自己的美学,也就是圣经中描述犹太人对于好的事情或正确的事情,就称这事为善、为美的“美”,这就是属于美学的阶段。因此他曾批评罗马教宗曾醉心于异教风俗与道德败坏的希腊罗马艺术。
在伦理阶段,克尔恺郭尔提出“魔性的”(demonic)这一个概念,是“自我隔离”(self- seclusion) 的意思,也就是没有走出自己。跟这种自我隔离的情况相反的是爱,爱可以引导人走出自我隔离的处境,也就克服了“魔性的”。这种爱的特征可以引导到爱的关系。也就是说在伦理阶段中,爱克服了孤立进而产生责任心,而透过责任心就可以达到伦理的阶段。
宗教阶段超越了美学的和伦理的阶段,可以分为两种类型“宗教A”和“宗教B”,其代表性人物分别为“苏格拉底”和“耶稣”,两个者的共同之处在于对神的看法上都是存在主义者。
宗教A或苏格拉底的宗教认为真理可以在人的存在中找到,也就是说基本真理存在于人自身之中。苏格拉底想要用辩证法和存在主义把真理从人中召唤出来,他使用两种方式,一种是反讽,这意味透过彻底的追问来探寻真理。另一种方式是产婆术(midwifery)。教师不是单单地直接教导真理,要帮助人们发现存在他们之中的真理,而使本来存在人之中的知识诞生出来。
有论者提出,苏格拉底可被视为人道主义的创立者,这可以被视为准宗教之一,但是苏格拉底并没有转变别人之存在的总体状态,因为这种转变只能在宗教B中才能做到。宗教B认为真理无法在人之中找到,因此,上帝必须从人的外面进入,并对人进行教导,于是上帝以基督的形式进入到人之中。这是另一次的跳跃,上帝借着基督道成肉身产生跨越时间的跳跃。
因为神与人之间有“素质上的无限差异”(infinite qualitative difference),而人类不仅有限,更是有罪的;所以追根究底,人必须借着决心,也就是“信心的跳跃”,以内心的热情拥抱真理。没有信心的跳跃就会变成只有理性的宗教,但是这绝对不是正宗的基督教。马丁·海德格尔海德格尔于1927年在E.胡塞尔主编的《哲学与现象学研究年鉴》上刊布了其重要著作《存在与时间》,这部书成为存在主义源出于现象学派的象征性著作。海德格尔在该书的开头就引了柏拉图的这段话:“当你们用‘存在着’这个词的时候,显然你们早就很熟悉这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我们也曾相信懂得它,但是现在我们却茫然失措了。”他说柏拉图当时指出人人都熟悉的“存在”的意思其实并没有人真正懂得。这个问题直到两千年后的今天还没有解决,而他就是要来重新提出并解决这个“存在的意义的问题”。
存在的意义
海德格尔阐述“在的意义”如下:(1)“在”是任何一个在者在具有任何内宾 时候都必然已经具有的性质。换言之,首先必须“在”,才有“在者”,绝不可能根本不“在”,就会有了“在者”。在海德格尔看来,“在”是比“在者”更根本的问题,而且认为从古至今没有人真正深入“在”的问题,所有的人都是从“在者”入手去提出问题。(2)要解决“在”的问题,必须追溯皮一种在者,这种在者在究竟成什么样还不明确时它的“在”已经明确了。海德格尔指出唯有“我”是这种在者,唯有“我”是在连成什么样都还不清楚的时候它的“在”已经恬镇压洽彰了。因此,海德格尔认为“我”就是“在”,“在”就是“我”。“我”的“在”就是“在世”;一切在者,也就是整个世界,都是“在世”的结果,也就是“我”的“在”的结果。这就是海德格尔提出问题的最关键之处,它成为20世纪以来一切存在主义者共同的根本出发点。
雅斯贝尔斯也受到过胡塞尔的影响,于1913年发表了探讨各种心理学方法的《普通精神病理学》,1919年发表了宣扬存在主义的《世界观的心理学》,1932年发表生要著作《哲学》(3卷本),系统地阐述了他的存在主义基本思想。卡尔·西奥多·雅斯贝尔斯雅斯贝尔斯指出,存在主义所说的“存在”,不是指客观世界的存在,而是指主观精神的存在。存在主义从人的主观精神状态,从情绪、冲动、意志、生活体验、烦恼意识、畏惧感情、悲观情调等等去强调主观精神的第一性。雅斯贝尔斯还指出,这种“存在”是不能用概念把握的,而只能加以体验。他说:“我似乎是一种持久的东西,但关于我本身,我决不能说我是什么。”
雅斯贝尔斯在其《哲学》中详尽地叙述了人们体验的三种存在方式:
存在的方式
客体存在。他指出,人们首先是在各种各样的时空客体中把握存在的,对时空客体的研究是各门科学的事情。他怀疑科学知识,否认科学不断深入认识世界的能力,认为科学只能不充分地把握“真正存在的东西”,而不能得到统一的、完整的世界图景,唯有“真正哲学地窥测世界”才能超越各门科学的界限。
自我存在。他指出,哲学思维以“阐明实存”为课题,这个课题就是阐明自我,阐明我们的实存。他主张一种反求诸已、不假于外的主观理论,认为我们的存在从来都不是作为客体给予我们的,而只有通过一次飞跃,我们才能脱离感性事物的时空世界,进入“自我存在”这个实存的世界。在他看来,我诚然是我的本质,但我不认识这种本质,只有在盲目行动中,我的本质才移到我这里。由此出发,他把爱、共存、交往、畏惧、孤独、自我神化等,当作进入自我存在、意识到自我的本质的形式。
自在存在。他指出,在自我存在的阶段,我既有自身也有环境,或者艰苦卓绝,坚持奋斗,或者精疲力尽,逆来顺受,既有快乐也有痛苦,既有恐惧也有希望,还不能自满自足。为了得到自满自足,他主张从自我存在飞向自在存在,从世界飞向上帝。他断言,只有人在认识时空客体的活动中遭到失败的时候,只有人在实存的自满自足欲望中曹室失败的时候,他才会力求达到超越的本质,而密码就是人们达到自在存在的哲学语言,就是上帝在世界中显现自身的形象。让-保罗·萨特萨特的一生是为自由而抗争的一生,其哲学思想也正是这种人生态度的反应,他最根本的观点就是认为人是自由的,人注定是自由的,按他的说法,认识被判定为自由的,不是我们选择了自由,而是自由选择了我们,自由决定了我们的存在我们的本质。自由是我们所承担的一种沉重命运。
自为与自在
在《存在与虚无》中,萨特把世界分为自在的存在和自为的存在,自在的存在是人们感觉的内容,是意识之外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东西。自为的存在则不是一个物,而是使自在的存在得以显现的意识。从这一前提出发,萨特发展出了他重要的哲学概念——恶心。
“恶心”是萨特一部小说的名字,并且成为他的一个重要哲学概念。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叫做洛丁根的人经过几年的旅行生活之后,来到了布维尔市。他曾希望安静地进行研究,从而摆脱人生的烦恼,可是,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感情出现了一种变化,浑身感觉不舒服。只要看到周围的一切,就有这种难受的感觉,感到了外部世界的偶然性,荒谬性,感到了人生面对不可理解的东西时的无奈。但是,和加缪那种带着荒谬去生活不同,萨特认为这种恶心的体验,一方面表明洛丁根对自身和周遭的存在有了清醒的认识,另一方面又表明他对外部世界持一种否定的态度,所以,在萨特看来,体验到恶心就是走向自由的第一步。
因此,萨特的这种自由就具有一种否定的特征。人只存在于世界是荒谬的,也就是说人生活于是并没有什么理由,以萨特所说,人是无缘无故被抛到世上。这种被抛具有一种本体论的意义。然而这种被抛一旦实现,人一旦存在于世,人就有绝对的自由。人的这种自由并不在于达《存在与虚无》到某种结果,获得某种东西,而是一种内在的自我决定,萨特曾在他著名的《苍蝇》中写道:“一旦自由在一个人的灵魂里爆发了,申明对这个人也无能为力了。”
虽然人命定是自由的,但人的自由还必须有所体现。在萨特看来,自由就体现在选择之中自由也就是一种选择的自由。人一旦被抛于世,他就开始了自由的选择,人就是在不断选择的过程中不断成为自己的。人是通过自己的自由选择而成为懦夫或是英雄,因此人的自由的全部意义就在于人所进行的选择活动中。不过,人一旦进行了选择,他也就具有了责任,就要承担所选择行动的后果,这种责任是如此之沉重,有些人就企图逃避,企图不选择,然而萨特说你不进行选择也是一种选择,无论如何你都不能逃避选择,逃避责任由于人都是自由的,任何人之间都具有一种相争的关系,人人呢都试图获得自己的自由,从而就把他人当作对象来对待。萨特著名的《禁闭》就表现了任何人之间的这种关系。剧中有三人死后同居于象征为地狱的密室中,其中加尔森是逃兵、埃斯泰勒是杀婴犯,离不开男人,追求加尔森的伊奈斯是同性恋者。这三个人之间相互的存在对别人都是一种痛苦,因此,有他人就是地狱之说 西西弗是人间最足智多谋又机巧的人,他是科林斯的建城者和国王。当宙斯掳走河神伊索普斯(Aesopus)的女儿伊琴娜(Aegina),河神曾到科林斯找寻其女,知悉此事的西西弗以一条四季常流的河川做为交换条件告知。由于泄露了宙斯的秘密,宙斯便派出死神要将他押下地狱。没有想到西西弗斯却用计绑架了死神,导致人间长久以来都没有人死去,一直到死神被救出为止,西西弗也被打入冥界。
在被打入冥界前,西西弗嘱咐妻子墨洛珀(Merope)不要埋葬他的尸体。到了冥界后,西西弗告诉冥后帕尔塞福涅(Persephone),一个没有被埋葬的人是没有资格待在冥界的,并请求给予三天告假还阳处理自己的后事。没有想到,西西弗一看到美丽的大地就赖着不走不想回冥府去了。直到其死后,西西弗被判逐出到地狱那边,在那里,他每天要把一块沉重的大石头推到非常陡的山上,然后朝边上迈一步出去,再眼看着这个大石头滚到山脚下面。西西弗要永远地、并且没有任何希望地重复着这个毫无意义的动作。
他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他的惟一选择就是那块石头与那座陡山。
荒谬的英雄
传说中的西西弗西西弗是个荒谬的英雄。他之所以是荒谬的英雄,还因为他的激情和他所经受的磨难。他藐视神明,仇恨死亡,对生活充满激情,这必然使他受到难以用言语尽述的非人折磨:他以自己的整个身心致力于一种没有效果的事业。而这是为了对大地的无限热爱必须付出的代价。人们并没有谈到西西弗斯在地狱里的情况。创造这些神话是为了让人的想象使西西弗的形象栩栩如生。在西西弗身上,我们只能看到这样一幅图画:一个紧张的身体千百次地重复一个动作:搬动巨石,滚动它并把它推至山顶;我们看到的是一张痛苦扭曲的脸,看到的是紧贴在巨石上的面颊,那落满泥士、抖动的肩膀,沾满泥士的双脚,完全僵直的胳膊,以及那坚实的满是泥士的人的双手。经过被渺渺空间和永恒的时间限制着的努力之后,目的就达到了。西西弗斯于是看到巨石在几秒钟内又向着下面的世界滚下,而他则必须把这巨石重新推向山顶。他于是又向山下走去。
带着荒谬去生活
如果西西弗下山推石在某些天里是痛苦地进行着的,那么这个工作也可以在欢乐中进行。这并不是言过其实。想象一下:西西弗又回头走向他的巨石,痛苦又重新开始。当对大地的想象过于着重于回忆,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升起:这就是巨石的胜利,这就是巨石本身。巨大的悲痛是难以承担的重负。这就是我们的客西马尼之夜。但是,雄辩的真理一旦被认识就会衰竭。因此,俄狄浦斯不知不觉首先屈从命运,而一旦他明白了一切,他的悲剧就开始了。与此同时,两眼失明而又丧失希望的俄狄浦斯认识到,他与世界之间的唯一联系就是一个年轻姑娘鲜润的手。他于是毫无顾忌地发出这样震撼人心的声音:“尽管我历尽艰难困苦,但我年逾不惑,我的灵魂深邃伟大,因而我认为我是幸福的。”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基里洛夫都提出了荒谬胜利的法则。先贤的智慧与现代英雄主义汇合了。
人们要发现荒谬,就不能不想到要写某种有关幸福的教材。“哎,什么!就凭这些如此狭窄的道路……?”但是,世界只有一个。幸福与荒谬是同一大地的两个产儿。若说幸福一定是从荒谬的发现中产生的,那可能是错误的。因为荒谬的感情还很可能产生于幸福。"我认为我是幸福的",俄狄浦斯说,而这种说法是神圣的。它回响在人的疯狂而又有限的世界之中。它告诫人们一切都还没有也从没有被穷尽过。它把一个上帝从世界中驱逐出去,这个上帝是怀着不满足的心理以及对无效痛苦的偏好而进入人间的。它还把命运改造成为一件应该在人们之中得到安排的人的事情。
西西弗无声的全部快乐就在于此。他的命运是属于他的。他的岩石是他的事情。同样,当荒谬的人深思他的痛苦时,他就使一切偶像哑然失声。在这突然重又沉默的世界中,大地升起千万个美妙细小的声音。无意识的、秘密的召唤,一切面貌提出的要求,这些都是胜利必不可少的对立面和应付的代价。不存在无阴影的太阳,而且必须认识黑夜。荒谬的人说"是",但他的努力永不停息。如果有一种个人的命运,就不会有更高的命运,或至少可以说,只有一种被人看作是宿命的和应受到蔑视的命运。此外,荒谬的人知道,他是自己生活的主人。在这微妙的时刻,人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之中,西西弗回身走向巨石,他静观这一系列没有关联而又变成他自己命运的行动,他的命运是他自己创造的,是在他的记忆的注视下聚合而又马上会被他的死亡固定的命运。因此,盲人从一开始就坚信一切人的东西都源于人道主义,就像盲人渴望看见而又知道黑夜是无穷尽的一样,西西弗永远行进。而巨石仍在滚动着。
加缪与萨特
加缪的存在主义不是萨特式的存在主义,但存在主义不是萨特的专利,况且萨特也曾经拒绝过存在主义这个标签。加缪反对存在主义这个标签主要也是为了和萨特划清界限,因为当时的舆论界基本上认为所谓存在主义就是萨特式的存在主义。加缪与萨特的思想有分歧,但也有不少共同点,尤其是荒诞的思想,和面对荒诞的态度,虽然加缪不强调自由选择。俩人的分歧主要是对待革命和历史,以及对苏联的态度。而分歧的根源在马克思主义,萨特战后受马克思主义影响,而加缪一贯反对马克思主义,尤其是历史主义。萨特是个哲学家,更多的被理念所缠绕,抽象得多,加缪的哲学思想更多来源于感性生活,直接体验,这一点在加缪的散文里体现的最为明显,他深深热爱的阿尔及利亚对他而言就是这种感性生活的代表,他一生都没有放弃地中海式的生活方式的理想,西西弗斯神话和存在与虚无是两本截然不同的书,这种不同不是表现在观点的分歧上,而是表现在思考问题的方式上,同样是荒谬,萨特通过一系列的论证说明你不可能不荒谬,而加缪却说,我就在这儿,这就是荒谬,萨特的荒谬意识来源于书斋,加缪可能则来源于山顶上的一阵风。
在他的小说中,除了《鼠疫》外,行动几乎没有什么意义,特别是《局外人》中,更为明显。这本书在二战中出版,当时就有人发出这本书出得是不是时候的疑问,莫尔索和加缪亲自投入的抵抗运动看起来有点格格不入。而强调了行动的《鼠疫》,我却认为写得不好,和《局外人》不在一个档次上,在深刻性上差一些,虽然它取得了很大的成功。加缪和萨特都反对虚无,宣扬反抗,然而加缪的反抗和萨特的反抗是不同的,加缪的反抗更多的是精神上的,即不在于你怎么做,而在于你怎么想,有点精神胜利法的味道,但这种办法使反抗成为一种绝对可能的东西。而萨特恰恰相反,不在于你怎么想,而在于你怎么做。加缪的英雄西西弗和萨特的英雄奥莱斯忒(Oreste)是两种不同的英雄。而正是在"反抗"问题上的分歧导致两人几十年的友谊破裂,1951年《反抗者》出版后,加缪和萨特的矛盾发展到顶点,以后他们至死未再见面。 荒诞最有概括性的含义是:人与世界处于一种敌对状态,人的存在方式是荒诞的,人被一种无可名状的异己力量所左右,他无力改变自己的处境,人与人、人与世界无法沟通,人在一个毫无意义的世界上存在着。这种“荒诞”观集中体现了西方世界带普遍性的精神危机和悲观情绪。这种普遍存在的危机和悲观情绪是西方荒诞文学产生的土壤。在 20 世纪 20 年代,西方现代派文学中就出现了以踉一“翩”观的文学。卡夫卡是这种荒诞文学的代表。他的《审判》、《城堡》、《变形记》、《地洞》等可以说是荒诞小说的代表。 30 、 40 年代,存在主义哲学的兴起,萨特、加缪等存在主义哲学家以文学来宣传“世界是荒诞的”、“人的存在是荒诞的”这些存在主义哲学的基本主张,创作出了《恶心》、《局外人》等一批著名荒诞作品。荒诞派戏剧接受了存在主义哲学的基本主张和超现实主义等流派文学观念及表现手法,并加以融会,从而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把荒诞文学推向高峰。应该说荒诞派戏剧与萨特、加谬为首的存在主义文学思想内容的总体倾向上是基本一致的,不同的是荒诞派戏剧选择了独特的表现形式,这是他们能够作为一个独立的戏剧流派存在的主要原因。荒诞派戏剧是用荒诞的形式来表现荒诞的内容,如怪诞、模糊、病态、丑陋的的人物,若有若无的剧情,背离常理的舞台设置,颠三倒四、胡言乱语式的戏剧对白等。这种怪诞的手法贴切地表现了荒诞的主题,也使这个流派以其“反戏剧”、“反文学”、“先锋派”的面貌出现在世界文学之林,成为了一个风格独异,影响巨大的戏剧流派。参考文献:《荒诞派之荒诞性》、《起点》
荒诞派戏剧最主要的代表作家是尤金·尤奈斯库( 1912- )和贝克特( 1906 — 1989 )。尤金·尤奈斯库是荒诞派戏剧的创始人。他原籍罗马尼亚,母亲是法国人,幼年全家迁往法国,后来返回罗朗懈。 1938 年定居法国。他的《秃头歌女》( 1949 )是最早的荒诞派戏剧之一, 1950 年首次在巴黎的一家小剧院上演,备遭冷落,景况十分可怜,曾因只有三个观众而退票停演,但尤奈斯库并未因观众的冷落而该弦另张,不懈地做他的戏剧实验。从 1956 年起,《秃》剧引起注意,后连演 70 多场,成为法国历史上连续演出时间最长的戏剧之一,被译成多种文字。
存在主义(Existentialism)又称生存主义,当代西方哲学主要流派之一。其根本的特征是把孤立的个人的非理性意识活动当作最真实的存在,并作为其全部哲学的出发点。它自称是一种以人为中心、尊重人的个性和自由的哲学。是一个哲学的非理性主义思潮,以强调个人、独立自主和主观经验。最先提出的是索伦·奥贝·克尔凯郭尔。卡尔·雅斯贝尔斯和马丁·海德格尔可被看作其先驱。在20世纪中它流传非常广泛。法国哲学家让-保罗·萨特和作家阿尔贝·加缪是其代表人物。
遵循现实物质的逻辑,以现象来评断事物..